武植笑著揮揮手,侍衛會意,拖著單大成向外便走,單大成又喊又叫,卻哪裏拗得過侍衛力氣大,被拖野狗一般拖了出去,在單大成出言侮辱閻婆惜的時候,他的命運就已經被注定。
“他們拉他去哪?”白秀英又驚又怕。
武植笑笑:“自然去他該去的地方,唉,今日真是晦氣,本來來吃肉的,卻被這廝攪了雅興。”自單大成跑來一鬧,酒鋪婦人就躲了進去,再不敢出來,又哪裏有人給他們蒸肉?
白秀英臉色微微一變,雖然武植的“晦氣”不是說她,今日之事也是因她而起。
閻婆惜笑道:“過些時日婆惜買些回去,老爺再來的時候婆惜伺候您吃個舒服!”
武植微微點頭,起身向外走去,閻婆惜拉著白秀英的手跟在後麵,白秀英自然不知道單大成被拉出去後,世上從此再沒有這號人物,擔心的道:“婆惜,還是你們快些去吧,我回頭勸勸大成,隻盼他回心轉意,若不然會連累你的。”
武植頭也不回,笑道:“是你怕被連累吧?在你眼裏我們是不是都是死人呢?”
白秀英被他說中心事,臉微微一紅,低頭不語。
出得店門,馬夫急忙解開栓在門外柱子上的韁繩,挑開車簾,白秀英見到馬車歎口氣,悄聲對閻婆惜道;“婆惜,這位老爺的馬車還算上乘了,比蔡九的馬車也差不到哪兒去,可是蔡九是相爺的侄子,你們惹不起的,還是快勸勸這位老爺逃出東京才是……”
聽得白秀英說到“勸老爺逃出東京”,閻婆惜實在忍不住,不由得“撲哧”笑出聲,若是在家裏,早在紅絨毯上笑得打跌了,可是這裏眾目睽睽,閻婆惜自然要有大家風範,不能給老爺丟臉。
老爺若是被蔡九嚇得逃出東京,南朝人會不會都笑死呢?閻婆惜笑著搖頭。
白秀英愕然道:“你笑什麼?我是為你好!還有啊,你若對他動了心,就隨他逃命,若不然我帶你見見大成……你放心,我不會容他碰你的!隻是說幾句軟話罷了!”見閻婆惜臉色唰一下拉了下來,白秀英急忙解釋。
閻婆惜看了白秀英幾眼,冷冷道:“上車吧!”白秀英見了閻婆惜臉色,竟然不敢再說,乖乖的上了車。
閻婆惜轉向武植時已經一臉甜笑:“老爺上車吧。”
武植笑道:“你這臉色變得也太快了吧?”
閻婆惜笑笑不語,心情再惡劣,也要老爺看得是自己最美的一麵。
“你們坐車吧,老爺我這就回府了!”武植自不會和白秀英去同車,尤其是閻婆惜車裏還有脫鞋的規矩。
“老爺,我不會和她走得太近的!”閻婆惜走到武植身邊,低聲說道,“若是老爺不喜,婆惜這就趕她下車!”
武植笑道:“不必了,難得你遇到熟人想炫耀一下!”
閻婆惜小臉一紅,低頭道:“老爺怎麼知道?”
“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你哪有這般好心?會去幫以前的什麼姐妹?想來在鄆城你們也必定整日吹些牛皮之類的,那時候估計你不是白秀英對手,她必定經常刺激你吧?”武植笑著搖頭。“不過呢,方才看你望向白秀英的眼裏也有幾分憐憫,想來看她落魄,炫耀得也沒勁頭,你那小小的良善之心也動了動,這才帶她回府……”
閻婆惜嫵媚笑笑:“老爺真是天下最聰明的人,婆惜能炫耀也是托老爺的福,誰叫老爺給了婆惜炫耀的資本呢?說來說去,也是老爺麵子大,至於良善之心,也是和老爺在一起久了,被老爺慢慢感化出來的!誰叫老爺是天底下最正直的人呢?”
武植好笑著捏捏她的鼻子,道:“少在這裏灌迷湯!我走啦!府裏還有事情。”
閻婆惜微微點頭,低聲道:“婆惜性子再不好,對老爺卻是真心真意的,也絕不會做老爺不喜之事!”
武植笑笑:“我自然知道,從第一天就知道!”說著話招招手,旁邊侍衛牽來坐騎,武植上馬,回頭對閻婆惜微微點點頭,雙腿一夾馬腹,策馬奔去,旁邊侍衛紛紛上馬,有一大半跟在武植身後馳去,其餘侍衛自然是留下保護閻婆惜的。
直到武植身影不見,閻婆惜才轉身上了馬車,白秀英正不安的從窗口向外看去,見到閻婆惜上車,稍稍鬆了口氣,急道:“婆惜咱們快些走!”又詫異道:“官人哪裏去了?”
閻婆惜笑笑:“老爺有事回府了!”順手關上車門,車夫把門簾落下,隨著馬鞭脆響,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婆惜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麼?”白秀英關切的道。
閻婆惜笑著搖搖頭道:“我又哪有資格作老爺的夫人,莫說夫人,就是側室也配不上的。”
白秀英點點頭,心裏總算平衡了一些,又奇道:“那為何官人會把馬車留給你?他晚上馬車不回府成麼?”
閻婆惜笑笑道:“這馬車本就是我的!”
“啊?”白秀英驚奇的睜大了眼睛,卻聽閻婆惜又道:“是老爺的側室買來送與我的。”白秀英徹底無語,不說側室買馬車送與自家老爺外麵的妾侍是多麼匪夷所思,就說側室能買來這般豪華的車馬送人的人家那是什麼人家?也就汴京有數的幾個豪門了。
白秀英看了閻婆惜好久後歎口氣,“妹妹被強人劫掠,想不到卻是因禍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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