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嗬嗬,現在幽雲倒成了他們眼中的肥肉了!”武植笑著搖搖頭。
“是啊,說起來這淮西商人好像有些根底,有淮西陳經略親筆書信,托小人好好照看,說這王慶乃是淮西第一大商賈,奇怪了……以前小的卻是沒有聽過……”張知州在那裏自言自語,他自認武植死黨,在武植前也不避諱自己結交的人物。
“誰?你說那商人叫王慶?”武植一愣。
張知州道:“若是小人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王慶。”
武植微微一笑,拿起茶水品了一口,淡淡道:“王慶來了北平府麼?”
張知州道:“這卻沒有,聽說來的是他的管家,叫做袁朗。”
武植微微點頭:“你們約好在哪裏見麵?”
張知州雖然奇怪貴王為何對此事這般感興趣,卻也不敢問,恭敬回道:“約好的明日晚間在神仙居相見,袁朗有淮西陳經略下人陪同,那小廝見過小人!”
武植笑笑,他說得倒也清楚明白。
“明日我和你同去如何?”武植笑著說道。
張知州吃了一驚,不敢相信的道:“王爺您……您說得是真的?”若是貴王真和自己同去,那自己可是天大的麵子,尤其是對方人眾中有陳經略的家中親信,傳到陳經略耳裏,自己的麵上可是大大的光彩。
武植笑道:“當然是真的,不過本王不想露出身份,扮作你的下人就好。”
張知州連連擺手,惶恐的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王爺莫折殺小人。”
武植放下茶杯道:“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吧!”
張知州聽武植話,苦著臉不敢再講。
武植打量張知州幾眼道:“明日你可莫漏了底!”
張知州無奈的點了點頭。
武植方想送客,看到張知州神色又搖了搖頭,“不成不成,我對你可實在有些不放心。”
張知州愁眉苦臉道:“是啊王爺,您就別難為小人啦,若是您站在小人身後,小人能踏實嗎?就是想一想小人都一頭汗……”說著用袖子抹去額頭汗水。
武植笑笑:“那這樣吧,明天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扮作你的管家去見見淮西來人。”
張知州愕然,抬頭看向武植。
武植笑道:“你什麼也不要問,從今後你和淮西商人的事就由你家管家,也就是我全權打理。”
張知州心下狐疑,也隻有連連點頭。
武植琢磨了一下又道:“明日淮西來人可是不認識本王,你有什麼信物沒?”
張知州道:“正巧小人的管家跟了小人同行,王爺若不嫌棄,小人去把管家腰牌拿來給王爺用?”
武植笑道:“如此甚好,甚好,還不快去拿?”連聲催促張知州,張知州心裏歎口氣,不知道貴王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是想來對那些淮西客人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唉,自己的進項又少了一大筆啊!張知州心裏叫苦,臉上賠笑,小跑出王府尋管家拿腰牌不提。
……
神仙居,是北平府最有名的青樓,到了晚上樓上燈火通明,映照著披樓的彩帶錦旗,更顯富麗堂皇。
武植帶著石秀穆弘和一大票喬裝的侍衛到了神仙居時,不由得一陣失笑,原來這裏就是神仙居,離自己府邸不遠,乃是去買李老路糖水的必經之地,自己被千葉子纏著也去買了幾次糖水了,每次都要從神仙居門前經過,卻是沒有注意過它的招牌。
後世時,自己也是流連歌廳迪吧娛樂場所的常客,那時候更多的是因為寂寞,那種刻骨的孤寂感也隻有在醉酒,放縱時才能忘卻,或許,喜歡尋歡的男人都是寂寞的。
如今的武植卻不同了,身邊美女環繞,各個對他體貼入微,要再拿什麼寂寞作幌子自己都過意不去,是以修心養性,自來到這個時代,武植還從未主動進過青樓,更別說和煙花女子逢場作戲了。
看了看身後的一大票侍衛,武植笑笑,自己是越來越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了,雖然此行不過是自己好奇,刺探下王慶手下人物,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但是王慶手下都是亡命之徒,自己也不得不防。
武植吩咐幾聲,侍衛慢慢散去,武植領石秀和穆弘走進了神仙居,畢竟帶這多人進去可有些不妥,這也不是知州總管該有的排場。
“呀,客官您來了,樓上請,樓上請。”青樓夥計見武植衣飾華貴,殷勤的過來招呼。
武植點頭道:“給我最好的閣子!”
夥計一咂舌,臉上笑容更加謙卑,連聲道:“小的給您帶路,來,請上三樓。”
武植跟在夥計身後上了三樓,一路上花枝招展的女子媚眼頻頻,武植好笑的打量這些女子,大多有中人之姿,也有幾名中上之姿的角色,看起來都是當紅花旦,不似別的女子那般隨意。當然武植目前的眼界有些高,在他眼裏的中上之姿的女子在別人眼裏已經是一等一的美人兒。
進了一間布局雅致的閣子,武植點了點頭,青樓主人有些眼光,最好的閣子知道如何布置,而不似青樓外觀,雖然豪華,未免有些俗氣。
夥計邊為武植倒茶邊笑道:“客官可有熟識的姑娘?還是小人給您介紹一位?”
武植方想說隨意,忽然想起一人,笑道:“叫小玉來吧。”
夥計楞了一下笑道:“客官也是慕名而來?玉姑娘可是咱樓裏的頭牌。”
武植也一陣錯愕,那小玉自己倒是沒細看,不過頭牌會跑大街上拉客嗎?也懶得多想:“恩,就叫小玉。”
夥計笑道:“好咧,小的這就去給您叫,就是不知道玉姑娘有沒有客人。”說著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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