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家裏護好你金蓮姐,玄靜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武植把七巧遞到了金蓮懷裏,金蓮接過七巧,“相公一定要小心……”
武植點頭,伸手把金蓮擁進懷裏,二女身上不同的香味縈繞在鼻端,武植大力呼吸了幾口,笑道:“我走了!”
大步出了書房,背後二女癡癡的眼神令武植一陣傷感,歎口氣,向前殿走去。
“老爺,您保重……”不遠處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望著武植的背影,珠淚欲滴……
……
登州碼頭。
武植終於見到了象征大宋海運強盛的兩大巨艦,“鼎新利涉懷遠康濟神舟”和“循流安逸通濟神舟”。
藍天下,碧海裏,水波蕩漾,兩艘巨船巍如山嶽,浮動波上,錦帆鷁首,甚為雄壯。
以武植的目測,大約百米多長,高十幾米,上麵掛滿五顏六色的錦帆旌旗,巨大船體上畫著水鳥圖案。兩艘巨船之旁,環衛著十幾艘客舟,若平日說,這些十幾丈長的客舟也算大船了,但和雄偉的神舟一比,不免相形見拙。
武植拍拍身邊石秀的肩膀,石秀從震驚中醒來,不好意思的笑道:“小人從未見過這般巨大的帆船!”
武植後世倒是見過,不過見到近千年前的先人就能造出如此巍峨樓船,心裏震撼不已。歎息道:“我也未想到呢……”
衣著光鮮的雜役忙碌著把送給高麗王的百斤“龍鳳團茶”搬上神舟,武植灑然一笑,大宋的茶葉天下聞名,和土人易馬也常用茶葉,想想倒頗為合算。
此次貴王出使高麗隨行近兩千人,除去一千禁軍,百名王府侍衛,尚有數百水手雜役,另外就是隨行的數名司禮官員,此外武植已經送信去江南,命王進調集精銳人手,扮作商人進入高麗,以聽已用。大宋和高麗貿易密切,倒可以大搖大擺的扮行商前往。
……
船隊浩浩蕩蕩的啟程,碧藍大海被劃出數道白線,海鳥繞桅杆盤旋輕鳴,風景如畫。送行的登州官員軍民盡皆讚歎。
鼎新利涉懷遠康濟神舟異常堅固,船上部很平,下側卻尖得像刀刃,屬於尖底船型,能夠破浪前行。全船各艙分成三部分,前艙上層作廚房和儲水,下層是隨行兵丁的住艙。中艙有十幾個房室。
後艙部分加蓋舵樓,稱做廣喬屋,就是高屋的意思,有丈多高,四壁開窗戶,裝飾考究,上麵還有欄杆圍護,彩繪華麗,並且懸掛著簾幕,顯得更加富麗堂皇。頂上有竹蓬,平時折疊起來,遇到下雨,便張開遮蓋。整個廣喬屋就是貴王的住所。
武植站在廣喬屋欄杆之後,望著眼前的登州漸漸變小,直至化為黑點,心中一陣惆悵,第一次遠渡重洋,再想起不知此行如何是個了局,更是煩惱,他雖然對七巧信誓旦旦,其實心中卻無什麼把握。
畢竟高麗不是自己地頭,不比在大宋可用貴王身份嚇唬人,也不比在遼國一言不合,就可開打,如何幫助玄靜,武植現在也沒什麼主意,隻有到時見機行事,而被自己砍了手的三王子,不知會如何迎接自己這個“恩人”,想至此,武植苦笑不已。歎口氣,轉身進艙。
……
一路乘風破浪,倒無什麼凶險,老天似乎頗為鍾愛武植,驚濤駭浪避而不見,隨行眾人紛紛言道此是吉兆,高麗一行必然順利。
十幾日後。
武植站在巨船甲板,眼望大海深處,茫茫大海,渺無邊際,遠方地平線上,海天一色,如詩如畫。海風襲襲,吹的他衣衫獵獵作響。石秀走到他身旁,勸道:“王爺還是回艙吧,風大,莫吹壞身子。”
武植啞然失笑:“我身子骨還沒那般矜貴吧?”
石秀笑道:“王爺的身子若不金貴,咱這些人就命如草芥了……”
武植知他說的是真心話,這個時代身份決定了此人的貴賤高低,這種觀念深入人心,就是江湖草莽也不能免俗。無奈的搖搖頭,繼續扶欄觀景。
“嗤”一聲響箭,瞭望台上軍士報警,緊接著各船傳來一陣號子吆喝聲,軍士們披掛整齊,紛紛從船艙跑出,在兩旁欄板上排好陣容,密密麻麻的弩箭對準海麵。
石秀立在武植身側,手中樸刀握緊,武植笑笑:“不用這般緊張!”就不信了,還能有海盜膽敢太歲頭上動土,這個時代的海盜也就幾艘小船,數十漢子,劫掠些近海商船。頂天兒有百人以上就不錯了,見到這偌大船隊還不遠遠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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