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斬釘截鐵道:“王爺放心,王進定不會令這些宵小得逞!”
武植微笑點頭。
……
寢室中,紅燭下。
武植和金蓮坐在鋪著厚厚軟墊的長椅上。
看著武植從懷裏掏出一把又一把的交子,活脫脫一個暴發戶形象,金蓮不由得偷偷笑了起來。
武植把懷裏交子掏出來堆在桌上,嘿嘿一笑,“乖娘子,數一數有多少,你家相公可是真的發財了哦!”
金蓮不想掃了武植的興,道:“相公說發了財,想必數目不小。”說著數了起來。武植靠在椅子上,聽著恬靜的金蓮一五一十的輕聲數數。心中一片安詳充實,很有那種丈夫在外麵賺了錢,回家交給賢惠妻子的心境。或許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吧。
“相公,你哪來的這些錢?”金蓮數了一小半兒驚訝的問道。
武植望著金蓮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小嘴,腦海裏迅速出現了一副綺旎的畫麵,搖搖頭,知道金蓮九成九是不會答應的。拉起金蓮的手,道:“咱先洗漱,等一會兒再告訴你!”
金蓮臉微微一紅,低頭任武植拉向了裏間……
……
泉州,作為大宋最大的貿易港口,自然也有大宋最繁華的集市,各地商人雲集,大多數都是大宗買賣,後來因江南富商喜歡來泉州采買些海外珍異之物,泉州北大街漸漸形成了一片專門買賣海外貨物的商鋪。
武植和金蓮,竹兒等一行人此時就遊走在泉州北大街。
平白得了數十萬錢財,武植自然要帶金蓮好好采買一通,金蓮身後兩名扮成侍女的宮娥跟隨服侍,竹兒不時和其中一個宮娥聊上幾句,不過那宮娥在武植和金蓮麵前頗為拘束,說話時不時小心偷看武植和金蓮臉色。
武植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宮娥叫杏兒。今天和竹兒說起要來泉州遊玩的時候,竹兒可憐巴巴的問能不能帶上她的宮娥姐姐,問起來才知道最近竹兒和這名叫杏兒的宮娥相處得甚好,似乎杏兒幫過竹兒什麼忙,問竹兒幫了她什麼忙,竹兒漲紅著小臉怎麼也不肯說,武植本想再逗弄她,金芝卻是見不得竹兒受什麼委屈,笑著應了下來。武植隻好作罷。
武植五人身旁是幾名精選的王府侍衛扮成的隨從,“拚命三郎”石秀也在其中,說起來武植手下現在也就這一名可稱為一流好手的侍衛了,其餘的好手都被打發到王進手下了。
金蓮見到那些充滿異國風情的小飾物,簡直是愛不釋手,每進一家店鋪,都要挑選出合眼的買上一些,其中一大半倒是給竹兒,七巧和玄靜買的。七巧和玄靜幾天前好像就來了泉州,似乎是李父來泉州辦什麼事情,七巧喜歡湊熱鬧,也就隨行。
逛了一會兒,竹兒湊過來道:“老爺,我和杏兒姐姐想去那邊的商鋪看看。”
武植見竹兒手指的方向是一些專賣胭脂水粉的店鋪,搖頭道:“這些東西還是咱們大宋的好,蠻夷之物用了出一臉疙瘩可就不美了,到時候小竹兒可變成醜八怪了。”
竹兒被他嚇的小臉變色,忙搖頭道:“那竹兒還是不去了。”
金蓮笑道:“別聽咱家老爺亂說,去吧,本來今天就是圖個新鮮。”
竹兒道:“竹兒不去了。”
金蓮嗔怪的看了武植一眼,“相公也知道竹兒從來把你的話當金科玉律,還老是喜歡逗弄她。”
武植嘿嘿一笑,道:“今日我可不是在胡說,臉麵上的東西還是用咱大宋的放心。不過今天就是圖個開心,去買些吧,最多回去不用罷了。”
竹兒聽武植允許,這才應了聲,拉上杏兒向那些胭脂鋪子走去。
武植和金蓮又繼續興致勃勃的開始采買之旅,二人進了一家店鋪,這家的飾物很是精美,都是各種貝殼繪上彩繪,各個玲瓏別致。武植和金蓮正笑著談論被畫上美女圖的大貝殼,杏兒忽然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口中喊著:“老爺,夫人……竹兒……竹兒出事了……”
武植和金蓮都吃了一驚,齊聲問道:“怎麼了?”
杏兒惶恐的跪了下去,“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武植伸手一巴掌過去,怒道:“說重點!”
杏兒被打的一陣頭暈,嘴裏卻伶俐起來:“那邊首飾店,有人在糾纏竹兒姑娘!”
武植二話不說,拎起她道:“帶路!”又回頭對眾侍衛道:“留在這裏保護夫人!”說著拎著杏兒向外走去。
旁邊的石秀微一衡量,對兩名侍衛使個眼色,兩侍衛會意,跟在了武植身後。
金蓮放下手中貝殼,也跟了出去,石秀幾人隨行,不過金蓮雖然焦急,卻也跟不上武植的大步,一會兒就落在了後麵。
趕到杏兒所說的胭脂鋪,在門外就聽裏麵一男子得意的笑語,“怎麼?拿不出錢來了?那就跟本郡王回去抵債吧,哈哈”語調甚怪,顯然不是中土人氏。
武植把杏兒丟開,閃身進了胭脂鋪子,就見一衣飾華麗的青年男子正用手拉住竹兒胳膊,得意的笑著,竹兒奮力掙脫,無奈人小力弱,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