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說話的同時,心下卻是一愣,怎麼感覺這般奇怪,軟綿綿,麻酥酥的,這似乎不是和男人肌體碰觸後應該有的反應,鼻端更有淡淡的清香傳來,正愣神,就聽刀客含糊的道:“王爺請抱緊……”接著身子一空,刀客已經攀上了石壁,接著噌噌向上攀去,卻渾沒注意武植雙手隻搭在她肩頭,顯見心中也是混亂之極。
武植身子向後一仰,險些摔出,,情急間顧不得疑慮,此時可是性命要緊,雙腿用力盤在刀客腰間,雙手也向刀客頭頸摟去,誰知道刀客恰巧向上又攀了一級,武植的手一下摟在了他胸前。
“啊”武植和刀客同時低呼,刀客身子一軟,手上雜草鬆開,猛地向後仰去,千鈞之際,在眾侍衛驚呼聲中,刀客腰間一用力,清喝一聲,身子止住後仰,他雙手又拉住旁邊一根小樹枝,慢慢貼回了石壁。
武植此時卻不知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手上,是兩團滑膩柔軟的高聳,下身更貼在刀客臀部,隻覺翹翹的,柔柔的,酥酥的,當真舒適難言。
“王爺,你放開我……”清脆惶急的話語響起,卻是女子聲音。
武植下意識的答應一聲,雙手雙腳猛地鬆開,四下侍衛一陣驚呼,武植已經向下摔去,刀客這才回過神,腳下用力一蹬,如大鳥般落下,去勢比武植下墜之勢更為快捷,在武植落地前一把抓住武植的手,躲開撲過來想接住武植的侍衛,向旁邊蕩去,武植“哎呀”一聲,重重摔在地上,馬上卻滿心奇怪,好柔軟的土地,低頭看,身下是刀客嬌小的身子,此時刀客鬥笠已經甩到了幾步外,露出了秀美的俏臉,臉色有些發白,輕咬銀牙,顯然這一下摔得不輕。
“你是……蝶兒?”隱隱覺得刀客有些麵熟的武植突然回想起來。
“恩……”蝶兒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馬上又轉過頭,臉上一片嫣紅。
武植慌不迭起身,結結巴巴道:“這……這……”
侍衛們這才看到原來一直與自己等格格不入的西域刀客竟然是一名女子,都麵麵相覷,大為驚訝,隻有統領暗暗思忖,怪不得王妃吩咐要單獨給他布置寢室,當時隻說他性子古怪,原來卻是如此。
“你沒事吧?”武植定定神,問道。
蝶兒搖搖頭,道:“沒事。”想掙紮坐起,卻吸了口冷氣,微一蹙眉,手放在了腰上。
“看來是腰扭了……”武植看看左右,略一思索,走過去將蝶兒抱起,蝶兒驚呼道:“別……做甚麼……”
“回去給你抹藥!還能做什麼?”武植瞪了她一眼,旁邊早有侍衛牽過馬,武植翻身上馬。
蝶兒被他一瞪,再不敢多說,但被抱在懷中,卻是羞極,將頭轉開,不敢看武植一眼。
武植心中暗笑,這小姑娘是不是作侍衛久了,竟然怕上了自己,想一年多前見麵之時可是對自己沒這般客氣。不過怎麼被七巧攛掇來作了自己侍衛?
武植心下奇怪,問道:“蝶兒,你怎會來做了我侍衛?”
馬兒跑得極為緩慢安穩,蝶兒本來舒舒服服躺在武植懷裏,聽得武植問話,卻馬上忸怩起來,低聲道:“是王妃修書,說王爺此次來東瀛無人護持,所以……所以我才……”
武植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身邊侍衛就算比不上蝶兒,但也都是好手,怎會無人保護?七巧這丫頭又搞什麼?
忽然,武植猛地想起幾年前七巧曾經屢次為自己拉媒,這幾年她沒再故態複萌,對於她“媒婆”的性子,武植已經有些淡忘,如今才想起,來東瀛前七巧神秘兮兮的和自己說過的話:“相公遠征東瀛,可莫再害得伊人流淚。”當時還以為說得是千葉子,現在看來,卻是另有所指。
這般一想,心情卻又自不同,看到懷中嬌羞無限的蝶兒,武植心中突然隱隱泛起一陣茫然,自己真的這般有魅力?還是身份地位所使?以前武植自然沒有想過這些,金蓮自不必說,可說是糟糠之妻,七巧玄靜與自己出生入死,三妹,竹兒,金芝等女也與自己各有姻緣,但這幾年,走遍門路來和自己提親的顯貴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近一兩年,見貴王府遲遲沒有子嗣降生,京城中之豪門貴族都仿佛紅了眼,掙破了腦袋請自己赴宴,然後或偶遇,或巧逢,在這些人家中總會見到形形色色的豪門千金,貴族小姐。武植的心卻是越來越淡,對於想盡各種辦法意圖接近自己的女子,武植也越來越是厭惡。
恍惚中,馬隊緩緩馳回了大營,營中傳令官見得貴王,忙跑過來稟告戰況,武植這才醒過神,聽得石城已經被攻破,扈將軍正在清理戰果,武植微微點頭,尚不足一個時辰,比自己所想還要迅捷。
抱著蝶兒回了寢帳,將她放於軟榻上,又從壁櫥中翻出一方鐵盒,打開後取出一個紅色的長條瓷瓶,對蝶兒道:“此藥甚是靈效,我喚侍女來幫你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