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繼續遊戲(1 / 2)

“手指淫蕩,跑位風騷!”這句話是我在鼠鍵操作的三D遊戲中聽來的經典名言,一直引為遊戲右銘,並始終如一地向此境界努力。俗話說“十年磨一劍”,可我的“劍”隻磨了三年,尚未磨出劍鋒卻不得不中止。原因在:就算我花十年磨出吹毛立斷的東西,終究是冷兵器,而人家早進入了槍械時代,吹毛都可以燒起來,我還磨個P!三D遊戲和擬真遊戲就是劍與槍的差別。我已記不清這標誌著全息遊戲時代到來的腦波傳感器是哪一天被正式用在遊戲,也沒有去考證由哪個國家曆經多少年研製而成,唯知道那天外麵的陽光很燦爛,屋內的光線很暗淡,全身的血液在奔騰,眼中的淚水在澎湃,用我那長滿老繭的中指遙對天空,鄙視這個世界太混蛋!

我的名字叫逝兮,男,現年二十二周歲。三年前的偶然機會,我進入了一家“遊戲工作室”,開始從事這個至今令我痛苦也不舍的工作:網遊職玩。痛苦,是因為這個職業可以混飽肚皮且隻能混飽肚皮;不舍是因為這個職業可以盡情地玩遊戲。這裏的工作模式是:由老板提供兩個人一台電腦,一個遊戲帳號,24小時輪流對班打怪收集遊戲幣交給老板拿提成。後因當時的老板太苟刻,我離開了工作室,自已買了電腦單幹起來,這一做就是三年。

三年來,在三D網絡遊戲極其短命的特性下,我換了N個遊戲,練了N個帳號。就在前些時間,在我又一個最新帳號練成不久,卻迎來了這該死的全息遊戲時代。作為吃遊戲飯的玩家,帳號就是飯碗,而高級帳號無疑是其中的鐵飯碗。可老天跟我開了一個玩笑,在我剛端起這個鐵飯碗未足兩個月就硬是把它整成泥飯碗,再狠狠砸在地上。這個玩笑的後果是直接讓我從失去了溫飽生活。也就是在那一天,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麵包是那麼香,牛奶是那麼甜。然而飯還是要吃,日子還是要過。盤點著存折上不多的餘額,凝視著牆角如山的泡麵,我最終決定:在這沒有鼠標與鍵盤的遊戲中舍棄風騷,拋棄淫蕩,繼續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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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鈐”的鬧鍾準時告訴我新的一天到來。

穿衣,洗刷,泡麵。我來到窗前推開玻璃,打算清除一下滿屋的濁味。深深吸口清新的空氣,把尚感微酸的眼晴投向外麵。微黃的陽光下,高高低低的水泥建築仍立在前方,旁邊的公路車流依舊帶起片片灰影,始覺我的生活照樣一成不變。沉思後的回神,卻發現黃麵早成了白麵。看著那稀泥似的東西,我咬咬牙,打算奢侈一把。來到一早點館,點了個三塊錢的湯粉,電話適時響起。是木頭打過來的,問我有沒有起床。我告訴他在外麵吃早點,然後他說他也要過來。掛斷電話,點的粉也剛好送來,我呆坐著,等它涼點再下筷。

木頭是我以前在遊戲裏的一個朋友,真名叫XXX,不過我一般都叫他的遊戲名字。他一直說做人就要像木頭一樣老老實實,我基本無視,因為他一直在遊戲中是商人,無奸不商這話在他身上表現到了極致。曾在得知和我同城後,高喊“節約高尚”的口號搬來與我住了兩個月,幸好後來又搬了出去:他和我合租兩個月竟沒付過一分錢租金。至於他為什麼搬出去在我心裏是一個迷。貌似那天我夢到了我的初戀情人,正要溫存之際,卻被他拍醒,始知道在夢中抱的那個身體原來是木頭的。再三檢驗下身未有狼藉之狀,我一邊看著木頭下身一邊鬱悶地對他說:還好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否則我的初ye就交待給你了。。。於是當天他就不顧我的反對搬了出去。

“小四,想什麼呢?”,奸奸的聲音打斷我的思考,木頭那瘦弱的身形出現在早點館門口。

“停!再說一次,不要叫我小四,你老師沒教你S與SH的區別麼?”,我有點氣的同時也佩服他的速度:他現在住的地方離這裏少說也有三/四裏的路程,他隻用了兩三分鍾就過來了,難道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