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戰略微睜開眼睛，那蟬翼睫毛又長又密，看得陳小麼特別羨慕，他怎麼可以帥得那麼離譜呢？還給不給別人活路了？
“怎麼？”他好聽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慵懶，聽得很撩人。
“明天，明天是5月20日，你是不是也參加書香文化節日的活動？”陳小麼壓了壓心中的悸動，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嗯。”他點頭，問，“你也參加？”
陳小麼雀躍地猛點頭：“嗯嗯！那，要不要一起……過去？”
她看到他眼底的懨懨神色，抿了一下紅唇，幾乎將“過去”兩個字咬在嘴裏。
“不用，你自己去。”穆戰說，“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忙了之後才過去。”
陳小麼看著他，點了一下頭：“好，知道了。”
她低頭，兩手揪在一起，看著自己又新生長的指甲，忍不住去摳。
她因為碼字，所以不習慣留長指甲，乃至於做手指甲都不去做。
她就將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短短的，這樣看著很舒服。
不過現在，她心裏不舒服，緊跟著感覺這指甲也搞得她不舒服。
穆戰低眸，掃了一眼她在摳手指甲。
他的劍眉一皺：“搞那手指幹什麼？”
“沒事。”陳小麼趕緊將自己的手給放下來。
她坐著，抿了抿紅唇，他好像會注意她……是不是說明他其實在暗暗關注她的呀？
陳小麼心中這樣想，她轉頭看他：“穆戰，這幾天辛苦你了，謝謝你。”
“不客氣。”穆戰語氣淡淡。
陳小麼聽著他的語氣，想想，直接一頭栽進他的懷中：“哎呀！”
穆戰驚了，忙扶住她的肩膀：“幹什麼？”
“沒有啦，人家不小心的而已。”陳小麼笑語盈盈地看著他，“穆戰啊，問你一個事唄。”
“你說。”
見陳小麼坐好，穆戰才稍微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陳小麼盯著他的眼，欲言又止，她很想問他是不是心中有喜歡的女人，所以才會對她的示好一直都是旁觀的態度，或者是拒絕的態度。
她的熱情，已經快被澆滅了。
如果他的心中真的有白月光，那她還是退出吧，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但，陳小麼最後還是沒有勇氣。
她害怕對方說“有”，如果說“有”，那她能大方地說“那我們離婚”之類的話嗎？
不，她是自私的，她陳小麼還沒吃掉的男人，怎麼可以拱手讓人？
“什麼事？”穆戰皺著眉頭看她。
陳小麼忙搖頭：“沒有沒有，小事，想想還是不問了。”
穆戰狐疑地看著她。
“真的，我是想問你明天會很早出發嗎？還想著和你一起吃早餐。”陳小麼臉上帶著幾分羞赧，然後低頭。
穆戰盯著她那張小臉看：“可以。”
“可以？”
穆戰聽她疑問，劍眉一擰。
“啊，可以？好啊好啊！”陳小麼總算反應過來，開心地鼓掌，“我讓錢媽做你好吃的……”
穆戰看著她眼眉中都是笑意，點了一下頭，沒有說其他。
陳小麼見他安靜下來，想起之前那晚他那個眼神，也安靜下來，坐在車座上。
但，坐著坐著，就忍不住在車裏打瞌睡。
穆戰的坐姿很正，很好，他沒有轉頭看旁邊的陳小麼，但是眼角能看到她已經在自己的位置上“點點頭釣魚”。
他側頭看她，想著喊醒她，結果，陳小麼已經一頭栽在他的肩膀上，直接靠在他的肩膀繼續睡著。
穆戰坐得多了幾分僵硬，一動不動。
小會兒，見她熟睡沒醒，穆戰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