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餘柔看著坐在對麵的夏侯鈺。
夏侯鈺身穿白色錦袍,衣袍邊上盡是暗金色雲邊。
簡家的樣貌,一向都很不錯。
簡彧和靳醫生在這個時代是堂叔侄,兩人都血緣關係,都擁有一雙含情桃花眼。
簡彧興許上過戰場,那雙桃花眼染上幾分血氣,帶著些許戾氣。
簡餘柔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茶杯,她有點不敢喝。
夏侯鈺仿佛看出來她的擔憂,輕輕一笑:沒毒。
簡餘柔聽到這兩字,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簡餘柔有點小聰明,卻不懂得怎麼掩藏自己的心思。
看她的表情,就能知道她是什麼小心思。
簡餘柔喝完茶後,她把茶杯放在麵前,甚至不敢去看夏侯鈺的臉色。
其實現在大祁是什麼樣的情況,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係統了。
夏侯鈺:“我不知,殿下與我有什麼過節?三番四次找我麻煩,若是有,微臣以茶代酒向殿下賠罪。”
說著他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她茶杯裏夏侯鈺早就斟滿茶了,看著還在不斷的閃爍著麵板,台詞和動作已經加粗加大了,那倒計時正在不斷的流逝著。
簡餘柔端起茶杯也一飲而盡。
夏侯鈺見她喝完後,這才露出幾分真心笑意來。
“殿下果然……”
簡餘柔先行一步開口了,她很最快速的語氣道:“你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
夏侯鈺:“??”一臉茫然看著簡餘柔。
簡餘柔:“我對你的心意你真當不知嗎?”
夏侯鈺:“!!!”
他真的被嚇住了。
簡餘柔喊出這句話時候,渾身難受,那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所以她沒有看著夏侯鈺的臉,甚至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幹巴巴說出這樣的話,詞字中是有著情意,可是說得人,哪有半分情意,他怎麼聽都想是有仇啊。
夏侯鈺隻是揚了揚眉毛,“是嗎?”
簡餘柔仿佛下定什麼決心,一把衝到夏侯鈺麵前,抓住他的手。
夏侯鈺的手很寬大,不同與她記憶中的印象,纖細溫暖,這是一張有不少傷疤繭子的手,虎口處繭子很厚,是他不斷拿劍留下來的繭子。
他的手背也很粗糙,沒有她記憶中白嫩,是黑的。
雖然不是特別黑的那種,與她白皙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簡餘柔莫名心裏一酸,她的哥哥是名鋼琴家,一雙手保養的極好,還給自己買了上億的手保險,成千上萬的護手霜不要命的往手上塗著,一天兩次的手膜,從來沒有間斷過。
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嗚嗚嗚,她的哥哥在這個時代,怎麼這麼辛苦啊。
夏侯鈺被她突如其來抓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從來不覺得,簡餘柔會有這麼大膽的行為,還在嘲笑她幹巴巴的告白,也就沒有防備,被她這麼一抓,還真的給她抓到了。
剛想要掙脫,甩開,就見她眼眶泛紅,眼底有著心疼。
夏侯鈺:“……”當真愛慕我?
看著不像啊。
夏侯鈺還是抽出手來,“殿下,請自重。”
簡餘柔:“嗚嗚嗚,你的手怎麼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