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禦醫到現在還沒來?”霍去病感到有些不妙了。
“是的爺。”王四道。
霍去病將手放在王寶額頭上一試,滾燙滾燙,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好:“我去找禦醫來。”說完拔腿就走。
王四一把拉住了他:“爺,您還是先去拜見老夫人吧,打從您一走,老夫人就天天念叨您。”
霍去病到後堂匆匆拜見了老夫人,就又帶著乎乎出門去了,半頓飯工夫,帶回來三個禦醫。三人一看王寶的傷口,都嚇了一跳。
他們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其中一個年長的走到霍去病麵前,躬身施禮道:“稟驃騎將軍,這位小哥的傷勢十分沉重,隻恐性命難保。”
王媽一聽這話,開始抽泣起來。
“我不想聽這個,”霍去病道:“叫你們來就是救他性命的。你們想辦法。”
“辦法倒有一個,不過也隻能試試看。”
“什麼辦法?快講。”
“傷口已經腐爛,隻有淨身,或許能抱住性命。”
“你就不能光把爛肉刮掉,把那玩意兒給他留著?”
“回將軍,這位小哥的那玩意兒早就沒用了,留著隻會害他性命。”
霍去病望著王四,王四雙眉緊促,向霍去病點點頭,隨後攙著王媽出去了。
“那就淨身。”霍去病道。
這時候王寶好像突然清醒過來,他大叫起來:“爺,別給我淨身,我害怕!您就讓我死了吧,奴才下輩子再伺候您!”
“那怎麼行?你我主仆的緣分還沒盡呢。”霍去病道。
王媽此時在院子裏嚎啕大哭,王四在勸慰她。
霍去病吩咐道:“乎乎,你去找些繩子來。”
“諾。”乎乎應著出去了。
不一會兒乎乎回來了,手裏拎著一大團麻繩。他跟霍去病一起將王寶的手腳捆綁在臥榻上,還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小節木棍橫在王寶嘴裏,叫他咬住。
禦醫們開始動手了,乎乎幫忙按住王寶的身子,使他不得亂動,霍去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全過程。隻見那個年長的禦醫拿出一把精致光亮的小刀子,先在燒酒裏蘸了一下,又在油燈上燒了燒,第一刀,幹淨利索地刮下了王寶的一個蛋子。王寶“嗷——”的一聲慘叫,小木棍從他嘴裏掉了出來。霍去病撿起,又橫放在他嘴裏。禦醫第二刀下去,王寶又一聲尖叫,另一個蛋子也切下來了。小木棍再次脫落,霍去病又要重新給他塞進嘴裏,可王寶頭亂動,且嚎叫不已。霍去病怕他咬斷舌頭,便摁住他的頭,捏住他的鼻子,待他的嘴巴張開時,將木棍橫放了進去。為防止再掉出來,霍去病兩手使勁捏著木棍的兩端,兩臂夾住王寶的頭。這回王寶徹底動不了了,可他還能嚎叫,渾身已是大汗淋漓。
“最後一刀幹利索點。”霍去病向禦醫說道。
“諾,將軍。”禦醫應著,將小刀子在磨石上蹭了幾下,又重新蘸了酒在火上燎了燎。隻見刀光一閃,禦醫手腕一擰,“嗤——”的一下,王寶的陽具就被旋下來了,活兒確實幹得幹淨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