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鷹初飛7(1 / 2)

“喂,狼崽子。”翠羽道。

又是“狼崽子”,霍少年實在忍無可忍:“不許叫我狼崽子!我討厭這個。”

“那你叫什麼?你又是誰?”

“漢剽姚校尉霍去病。”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你的名字好像一個巫醫哎。可是你不好好給人醫病,改殺人了。”

“你休得胡說!這是陛下為我賜的名字。”霍去病說著,氣呼呼地轉過臉,不再理會翠羽。

“你的皇帝為什麼要賜你這麼個名字?”翠羽繼續追問。

“此乃天機,不可泄露。”霍去病看也不朝她看一眼。

“哼,不說拉倒。不過我還是覺得你象狼,一匹小白狼,嘻嘻。”翠羽笑道。

霍去病仍然不理她,眼睛卻下意識地盯著自己的戰馬看。

翠羽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那匹白色的動物:“哦,這匹馬的顏色道跟你挺般配。”

“它叫踏雪無痕。”霍去病終於說話了。

“是嗎?好名字。不過你不是狼,又是什麼呢?”翠羽象是在問霍去病,也象是在問自己。

“我是鷂鷹,大漢的鷂鷹。陛下說我就象鷂鷹一樣迅疾。”

“鷂鷹呀,是挺凶猛的,隻不過個子小了點兒。”

這又讓霍去病很生氣,他是沒有舅舅高大魁梧,可是陛下說他還會長的。他“哼”了一聲,再一次別過臉,不理睬翠羽了。

翠羽也不再做聲,出神地望著他被朝陽勾勒出的側影,那高高的額頭,挺直的鼻梁,還有頭盔上插著的那根白色羽毛,以及被風吹起的紅色披風,都被鍍上了一層金邊。這形象便深深印在了翠羽的腦海中,從此揮之不去。

夜風乍起,帳幕隨風抖動,燭光也搖曳起來。每天掌燈的時候,衛青總要到各營巡視一番。他剛剛站起身來,就聽見外麵人聲嘈雜。

隻見一個軍士跑進帳中,向衛青拱手道:“稟大將軍,剽姚校尉回營。”

衛青一聽真是喜出望外:“他在哪裏?”說著已向門口走去。

這時霍去病已進得門來:“舅舅,我回來了,向您交令。”

衛青打量著他,見他滿身灰土,麵色憔悴,臉上還抹著汗水加沙土和成的泥道道。

衛青心裏即酸酸的,又氣不打一處來,他厲聲問道:“上哪兒去了?叫你打探敵情,你的情報呢?”

霍去病見舅舅發火,先是一愣,繼而用平靜的眼神直視著衛青道:“舅舅息怒。我探到的敵情是:匈奴數萬人與我漢軍作戰,王庭內必然空虛……”

“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衛青邊說邊踱步。他站定,語氣略微緩和了些:“既然探得敵情,為何不速速來報?”

“路途遙遠,機會稍縱即逝,去病隻能自行決斷,臨機處置了”

“你是怎樣處置的?”

“我把伊稚斜的老巢剿了一遍。”

“什麼?你去匈奴王庭了?那兒有幾百裏遠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