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故意的麼，你搗什麼亂，這是我撮合他們兩個的好機會。”阿楠說，“兩次機會，全被你給攪亂了！”
“娘，恐怕你再這樣撮合下去的話，會讓他們兩個更尷尬。”琳說，“若不是我緩和氣氛，恐怕這頓中午飯大家都吃不下去了。”
“你懂什麼啊，這都是機會。”阿楠說。
“娘，娘，這事兒您就別再操心了哈，我們都自有分寸，你快點走開，我都要尿褲子了……”琳哆嗦著說，“真的很急……”
“沒出息的樣子。”阿楠嘀咕著走開了。
晚上，瑤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睡不著。同樣的，傳攀也躺在自己的鋪上睡不著。
瑤翻來覆去的，最後猛地坐起身來，心煩意亂地下了床，披上件衣服走到院子裏看月亮。
正巧傳攀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你怎麼還不睡？”傳攀問了一句。
“我睡不著，你呢？”瑤說。
“我也睡不著。”傳攀說。
“也是因為我娘吧。”瑤說。
“嗯。”傳攀點了點頭，“這個阿楠媽媽，真的……嘿嘿。”傳攀想不出形容詞來，便笑了笑。
接著，傳攀和瑤誰也沒說話，兩個人肩並肩坐下來看著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圓。”傳攀說。
“我喜歡月亮的顏色，冷豔，皎潔。”瑤說。
“那我把它摘下來，為你做項鏈。”傳攀說，“好不好。”
“好啊。”瑤笑了笑，“隻要你能摘得下來。”
“我能。”傳攀說。
瑤沒說話，偷偷笑了。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瑤突然問。
“這個嘛……具體記不清了，應該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傳攀說。
“比麻槍團出現的時候還往前嗎？”瑤問。
“還往前。”傳攀說。
“比在山頂救下小伊還往前嗎？”瑤問。
“應該就在那個時候吧。”傳攀說。
“好久之前啊……”瑤說，“你是怎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瞞了我這麼久的。”
“因為我是個膽小的人。”傳攀說。
瑤笑了。
“我害怕你的拒絕啊。你們三個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女俠，你們三個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像女神一般。”傳攀說，“從未動搖過。”
“那麼，我們三個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一樣嘍。”瑤說。
“不是，她們是女神，你是女媧。”傳攀連忙說。
“油嘴滑舌。”瑤說，“我從來沒見過你還有這種本事。”
“因為你到現在才知道我喜歡你啊。”傳攀說，“其實我骨子裏非常自卑，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我覺得能配上你的人，一定是那些皇宮貴族才對。我……我隻是個家破人亡的落難少爺。”
“那又怎樣？皇宮貴族又怎樣？少不了愚蠢愚昧的人。落難少爺又怎樣？照樣武功蓋世，精通文史，走南闖北，經曆風雨，比起那些個鼠目寸光井底之蛙，不知道要好多少呢。”瑤連忙說。
傳攀望著瑤，望了好久，望得瑤雙頰開始微微泛紅了。
“可是，我沒了錢，沒了背景，沒了家族，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我現在甚至還在跟著你們混飯吃，我什麼都創造不了。”傳攀說，“我就是個廢物，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