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看著那男子,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裏大哭起來。
“我的家人,我爹,我娘,還有我哥……全被老虎吃了……”阿楠哭著說,“隻剩下我一個人……我親眼看見老虎把他們吃掉的……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啊……”
“不哭不哭不哭不哭不哭……”年輕男子很笨拙地安慰著阿楠,“你別哭啊……哭他們也不能活過來……呸!我不是這個意思……反正……你別再哭了……”
阿楠趴在男子懷裏大哭著。她感覺男子的胸膛很溫暖。
過了好久,阿楠隨著男子回到了他的住處。
男子住在林子深處,靠打獵為生。
男子讓阿楠坐下了,自己去燒火煮水。
“你叫什麼名字?”阿楠望著男子年輕的背影說。
“宇文天高。”那男子沒回頭,答道。
“等等等等……”琳打斷了阿楠的講述,“你是說……劍魔的名字叫宇文天高?”
“沒錯。”阿楠點了點頭,“宇文天高是劍魔的名字,我和他的女兒叫宇文茹。”
“原來如此,我們和劍魔鬥爭了這麼多年,終於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了。”倩說,“名字倒是個好名字,真可惜浪費在了一個人渣身上。”
“當初的他,是個很好的人。”阿楠說,“勤勞,善良,憨厚,英勇。可是,當時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早就開始暗地裏偷偷學習玄魔劍法了,而且已經學習了十多年,早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難道,在他和老虎打鬥的時候從胸口射出的那道光,就是‘玄魔劍法’?”倩說。
“也許是的。”阿楠說。
“玄魔劍法,就是想要練好,首先要將自己的心妖魔化的一種劍法?”瑤說,“我從書上看過,屬於武林十大禁劍之一。”
“沒錯。我真不明白善良的他為什麼會這麼做。”阿楠說,“在我認識他之前,他已經練了十年的玄魔劍法,可當時的他心靈仍然能夠如此善良。可想而知如果他沒有練過這套劍法,現在的他……”
“估計早就成了一代教書育人的思想家,偉人了。”琳說,“那個詞兒怎麼稱呼這種人的?”
“聖賢。”瑤說。
“對對,聖賢。”琳說。
“嗯。”阿楠點了點頭。
“繼續繼續,接著往下將,他將你救了之後呢?”傳攀說。
“之後啊……之後……”阿楠的眼神又變得迷離了……
“你喝點水吧。”劍魔捧著一碗茶端到了阿楠麵前,“這茶葉是我種出來的,很好喝,你嚐嚐。”
阿楠抹幹了臉上的淚,捧著熱嗬嗬的一碗茶大口大口喝進了肚子。
“那麼渴……”劍魔看阿楠口渴,於是又給她倒了一碗,將茶壺放在了阿楠旁邊,“茶壺就在你旁邊,渴了就倒茶喝,我去打些獵物回來,晚上我給你做兔子肉。”
阿楠捧著碗點了點頭。劍魔便背起了家夥出去打獵了。
阿楠站了起來,四周環顧著劍魔的家。一個很簡陋的土房子,鍋碗瓢灶都在一個地方,一個大土炕在屋子的最裏麵,正上方是紙糊的窗戶。中間是吃飯的桌子,看桌子和椅子的樣子,應該是劍魔自己做的。屋子外麵的小院裏種了些茶葉,韭菜之類的東西,屋子的一邊還有一個土爐子,剛剛劍魔就是在那上麵燒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