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的話……我們有夜宵,我親手做的,保證好吃。”瑤笑著說,“您看我,您看我,一看就知道我是賢妻良母型的不是。”
“沒錯沒錯,她……做出來的東西很好吃的,我們都吃過的……我們……”倩抓耳撓腮了一陣子,“反正你們嚐嚐就知道了。”
“我們不餓。”男黑衣人看著她們三個說。
三個人立刻沒話說了。
“我餓了。”旁邊的傳攀說了一句。
三個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對對對他餓了,我們是不是在開打之前先吃些東西?這是我們的習俗。”瑤說。
“休想,我知道你們想在食物裏下麻藥。”黑衣人說。
三個人泄氣了,這個法子她們還真沒想到。
“不如這樣。”小伊開口了,“我們在戰鬥之前呢,還有個習俗,那就是聽那個血厲蠍子手唱一曲,以提前祭奠打鬥過程中傷亡的人。”
所有黑衣人以一種很是糾結的表情轉過頭來望著小伊,這是他們自從出生以來聽過的最蹩腳的理由了。
“好啊好啊好啊。”琳連忙說,“請她高歌一曲。那誰,那誰,你快唱啊。”
女孩賭氣似的回過頭去,不回應。
“我說姑娘,我求求你快唱啊……”琳的眼淚都要急出來了。
“喂喂,是不是因為我們叫不出她的名字?”一旁的瑤問。
“她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是因為我們叫不出她的名字來?”琳說,“分明是又犯病了。”
“我來試試。”瑤走上前去。
“你幹嘛?”倩拉住了她。
“隻有賭一把了。”瑤說著,衝女孩喊道,“姬紅蝶,來唱一曲給我們聽聽吧!”
隻見那女孩仍然呆站在那兒。
“你看你看你看看看看看,她根本就不是你說的什麼姬紅蝶!”琳急了,“這下好了,怎麼辦吧?”
就在這時,悠揚的歌聲飄了過來。
女孩開始唱歌了。
琳和倩呆在了那裏。
所有人都呆在了那裏。
黑衣人們聽得如癡如醉,如夢如幻,醉生夢死。
琳努力從女孩醉人的歌聲中清醒過來,使勁掐了一下瑤,瑤回過神來拉住了倩的手,倩拉住了傳攀的手,傳攀拉住了小伊的手,最後由琳拉住了瑤和女孩的手,六個人拚了死命使勁兒往山下跑去!
黑衣人們半天才回過神來,待到他們紛紛拿起竹管準備射擊的時候,六個人已經跑遠沒了蹤影。
“混蛋!一群笨蛋!”為首的黑衣人破口大罵,“兔崽子們,你們敢跑,有種就別回來!我們就住在這摩羅山上,見不到你們一天,我們一天不下山!”
喊聲傳到了六個人的耳朵裏。
“我們就這樣成了喪家之犬?”倩問。
“不然呢。”琳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我們能去哪兒啊?”
“絕對不能去娘的家裏。”瑤說,“我們給她帶去的麻煩太多了。”
六個人跑到山下,望著漆黑一片的村莊,愁雲浮上心頭……
黑著天,三更半夜,大晚上的,六個人站在摩羅山腳下,傻愣愣的。
“這離天明還早呢,我們要去哪兒?”小伊帶著哭腔問,“黑燈瞎火,我們卻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