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望月是我的名字,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安東尼.貢紮格.塞戈萊納,這兩個名字代表著我的兩個身份,也是兩段人生。
安東尼.貢紮格.塞戈萊納代表著我是塞戈萊納家族後裔,雖然這個家族知道的人不多,但並不能抹去它曾經輝煌的過去。塞戈萊納家族崛起於法國1610年,原本隻是經營金銀器具的商人,後因資助交好於當時還是普通神父的黎塞留,黎塞留升為紅衣主教後,被法國國王路易十三授予伯爵,開始了家族的輝煌時代。
塞戈萊納家族在後來的長達三百年中一直是教會勢力的追隨者,家族出現了十六位紅衣主教和五十多名神職人員,在當時教會勢力淩駕於王權之上的歐洲,可謂是權利中的貴族。
直到法國大革命開始,家族所剩不多的成員逃亡到希臘後,才漸漸沒落。
我的父親是塞戈萊納家族所剩的最後一個成員,他也給那個敗落的家族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父親從小就被教會收養,經過嚴格訓練後選入梵蒂岡聖騎士團。二十年的出生入死終於打敗了稱為黃金騎士的奧列爾伯爵,成為聖騎士團新一代的黃金騎士。
父親是位很有魅力的男人,如太陽神阿波羅般英挺的樣貌,良好的教養和豐富的學識,更是風靡歐洲上流社會。讓他有好幾年時間都周旋於不少貴婦的床第之間,當然也曾先後於幾位千金小姐鬧出過緋聞,還得了一個風liu外號“太陽神”。
但就在一次去日本執行任務時,結識了當時到北海道滑雪的母親,他們一見鍾情,這種傳說中的愛情讓他們不顧一切,無怨無悔。
麵對教廷的追殺,母親家族的阻擾,逃了十年,跑遍世界各地,還在百忙之中生下了我,終於雙雙遇難,留下八歲的我,獨自麵對這個對我來說有些殘酷的世界。
一直到十一歲被接回日本,改名織田望月,開始了我在母親家族的生活。
織田家祖上是日本很有名望的武士家族之一,現在已經成為日本黑道社團的第一家族。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壞事做多了,還是別的原因,家族男丁一直不旺,後來更是因為爭權奪利互相殘殺,母親這一代已經沒有男子,這在日本這種男權社會,特別是象織田家這種家族是不可想象的。
所以,家族中的女性成員,不但要有作為與各家族聯姻工具的覺悟,還要為生育家族優秀繼承人服務。母親原本在家族中是不受重視的,不僅因為是眾多私生女之一,更因為她有一半的中國血統,但她反而覺得這是一種幸運,畢竟這種如待宰羔羊般的感覺,性格堅強的她不喜歡。
聰明如她當然明白,在家族中平凡就是幸福,雖然不被重視,但衣食無憂,而且因為沒資格住在主宅,生活上就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一直和如親人的老管家住在一起,大學讀的是喜歡的音樂專業,為以後脫離家族獨立生活,還選修了外語。
由於相貌甜美,人也開朗堅強,很受大家喜愛,結交了不少朋友。她的人生軌跡卻因為和朋友一起去滑雪而不同了,兩人從相戀到私奔,讓她那位麵都沒見過幾次的父親織田雄二,注意到了這個大膽女兒的特別,這也為他倆以後的路增添了不少麻煩。
去太平洋小島國看鯨魚,去印度體驗佛教文化,到阿拉伯沙漠欣賞日出,流連於中國的名山大川中,雖然十年來困難重重,每步走來都充滿快樂和艱辛,但是一家三口依然過的安心幸福。
知道他們飛機失事時,我幸運的被留在中國黃山跟隨幹爹學習,雖然感到傷心,但又為他們高興,畢竟他們一直在一起。
兩人對於我的教育一直是隨心所欲的,又學識豐富,走遍各地也是想到什麼就教什麼,這樣的性格也影響了我,我從小就很獨立,想來他們也很放心我的。
織田家找來時,我在香港,幹爹是個老道士,香港人都信這個,一個富商請他到香港來為他的墓地看風水,幹爹是有些道行的,當然也是要吃飯,何況還有我這個小飯桶要養,那時我挺能吃的,長的白白胖胖,所以就帶著我來了,沒想到此行居然碰到了親戚。
他們提出帶我回日本,幹爹起初並不同意,“就你們這些甲乙丙丁,湊什麼熱鬧,來個能主事的人,”牽著我走著他的醉貓步離開。
不過這些日本人也不是好打發的,用了如偷、搶等各種手段未果,最後很給麵子的來了我的外公織田雄二。
我和幹爹很不解,為什麼織田家一定要接我回日本,我有那麼重要嗎?
織田雄二的到來為我們解開了疑惑,“我準備正式讓望月入織田家譜,作為我織田家的繼承人培養,”板著一張冷臉說的話象命令一樣,望向我的目光帶著審視,當然,可愛的我馬上給他一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