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岐山愣了愣,而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摸了摸顧天嬌的後腦勺道:“沒、沒關、係。”
想要訓練宋岐山自個表達自己想說話的顧天嬌耳尖一紅,有點被看穿的不好意思。
她推開了宋岐山的手,不耐煩的搶過了宋岐山手裏的飯盒道:“煩死了,你這麼慢,我都要餓死了。”
顧帆瞥了一眼宋岐山,看見宋岐山堅硬的麵容上竟然帶上了幾分笑意,他幹脆就不追著剛才的事兒不放了,順勢轉移了話題。
顧帆道:“她來做什麼?我聽說今天快天黑的時候,傅文和她表妹在小樹林裏差點打起來了。”
顧天嬌嗤笑出聲,不以為然道:“那娘們沒長腦子,說的一些話戳中了她哥的心思,惱羞成怒的罵了她唄。”
至於是什麼心思,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心知肚明。
這一點顧天嬌很滿意,最起碼不會她說半天,結果顧帆他們一臉茫然。
說到林玉,顧天嬌就想起來林玉說過的話,她喝了口水疑惑的問:“我們是不是一直在等一個老教授?”
宋岐山點了點頭,別有深意的補充道:“姓、許。”
正應了林玉說的話,顧天嬌咬著筷子帶著幾分算計冷哼道:“還真是許冬至那娘們的靠山啊!”
顧帆看了宋岐山一眼,有點不放心道:“嬌嬌啊,你平時作妖就算了,等許老教授的團隊來了可別亂來,他們都是知識分子,咱們指著他們來做事呢!”
顧天嬌撇了撇嘴,吃完了剩下的幾口飯。
吞咽進去以後才慢悠悠道:“怎麼?怕我到時候把你們的正副隊長的職位都給玩掉?”
宋岐山突然握住了顧天嬌的手,頗有幾分信誓旦旦道:“不會。”
難得的連貫,顧天嬌新奇的看著宋岐山,追問道:“不會什麼?”
宋岐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而後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顧天嬌的意思,他道:“不會、牽......牽連、到職、位的,許、許老、教授,沒、權限。”
顧天嬌有點兒失望,她剛才差點以為宋岐山沒那麼結巴了。
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宋岐山看著顧天嬌失望的表情有點不知所措,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他想,原來他媳婦兒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也許更想聽到會被牽扯到職位吧?是他將金絲雀鎖在了籠子裏。
顧天嬌並不曉得宋岐山心裏想的和她所考慮的已經偏到天邊了。
她哼著小調跟著宋小雨去洗漱,桌上的殘局讓兩個男人收拾。
一夜,風平浪靜的過去。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顧天嬌都跟著村裏的女知青做著簡單的事兒,不過一般來說她都沒幹過活。
早上的時候做做樣子,太陽升起來後連樣子都不做了,直接拿著白紙本子和筆坐在樹底下畫服裝樣子。
村裏的書記也不管他,女知青雖然抱怨但是也沒地說,畢竟她的活宋岐山每到中午就直接給幫她幹完了。
不過工程隊隊長宋岐山娶了個嬌小姐懶婆娘的事兒整個村子,甚至於整個這邊的大農場都略有耳聞。
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饒是堅韌如宋小雨都撐不住跑到了顧天嬌身旁坐下,用草帽有一下沒一下扇著風。
顧天嬌剛巧勾完了最後一筆。
正反麵裙裝,再加上布料選取裁板的設計一一描述的詳細。
宋小雨接過畫本子看了一眼道;“嬌嬌,你畫這麼詳細啊?這樣感覺我也會做。”
顧天嬌驚訝的問:“嫂子你會做衣服?”
宋小雨一臉理所當然道:“這不應該都會嗎?我娘說姑娘家都得會,從小就學著啊,不過娘給的樣子沒你畫的好看。”
顧天嬌想起宋大娘那張滄桑的臉,心中忍不住多了幾分讚歎。
她原來就想不明白,這年頭就連男人怕都養不活自己家裏人,宋大娘是怎麼做到將幾個孩子拉扯大的?
現在算是知道了,宋大娘竟然有一門這樣的手藝,看來是個老師傅了。
顧天嬌饒有興致的指著她畫出來的裁板圖道:“那這個呢?你們家也有這種紙樣嗎?”
宋小雨點了點頭。
這事讓顧天嬌欣喜不已,她老早就想有一份老式服裝那種的衣樣子,用來研究旗袍那些古典服飾的新穎設計。
在她以前時候這玩意兒都是千金難求的,這種手藝活大多數民間老師傅都不願意教給外人。
顧天嬌情緒很高,她拿過畫本子隨手又畫了個高挑模特穿著旗袍的模樣。
她壓低了聲音問:“嫂子,這種呢?娘有做過這種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