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舒言無法形容心中的感覺,隻知道有一股極強的孤寂與蒼涼的感覺,自靈魂深處蔓延開來,承受不住的痛讓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雙肩,逃避了自己的目光。
閆時輪緩緩的轉頭,重新戴上了墨鏡,開車的男人亦感受到他的不妥。
“大人,沒事吧。”
“是她。”
“他們的車就在旁邊的車道,需要變道嗎。”
“不用了。”
靖海市,市刑偵大隊,會議室中靜默無聲,為首的男人50多歲,雙眼透露出幹練的精光,便是市局廖局長。
“小羅啊,時輪還沒到嗎。”廖局長的眼神忍不住瞟了一眼蒼舒言,顯然是對之前蒼舒言的舉動完全掌握了。
“時輪……他的身體可能……我不確定是不是會來參加。”羅子滔也是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蒼舒言,假如不是蒼舒言的父親與局長是同期,恐怕少不了一頓批評。
“他會來的,我看見他們的車。”蒼舒言的語調聽得出很內疚。
“對不起……局長,我不知道他……”蒼舒言說不下去。
“算了,不知者不罪,小言啊,時輪的身份特殊,是我們市局特案辦的王牌,但這個身份,隻有我們警察內部才知道,是為了保護他,而這個世界隨處都充滿了未知,你現在應該明白了。”
“局長,他之前的身手,不可能被我推到……就受傷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於這點,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每一次摸骨之後,似乎身體會有很大的損耗,此時的他自保能力是極度的下降,加上雙目失明,所以才會被你一推就倒。”
蒼舒言此時的內心,又酸又痛,腦海中抹不去的都是那空茫又蒼涼的眼,蒼舒言決定,如果在遇到他,一定親口和他道歉,正想著便聽見那如冰泉一般的嗓音自會議室門口傳來。
“廖局,這件CASE,你們隻有三天。”
“時輪,你的身體怎麼樣。”
閆時輪這次出現不同之前蒼舒言所看的,他不是一個人,他的左手握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右臂,也不是靠自己的判斷,而是靠旁人的提示,蒼舒言看著他以手背判斷座椅的位置,修長的五指從椅背往下確定了坐下的方位。
蒼舒言的心好像被勒緊了一樣,揪在一起的疼,他一定是很疲累,很不舒服,他一定很不願意表露出這樣的狀態,都是自己魯莽與自以為是害的。
“廖局,你現在更應該擔心這件CASE。”閆時輪坐下後才緩緩的回答。
被20多歲的小夥子一頓堵,廖局長也隻能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尷尬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羅子滔,而羅子滔也回了一個,“你活該”的眼神。
“凶手到底是什麼東西。”羅子滔直接切入主題。
“蒼鬼中的一種,名為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