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X市。
江承拿著那個翠綠色的玉佩,斜著眼,透過中間那穿線的孔望著西下夕陽,再往下看,便是那濁濁江水,與過往船隻,夕陽之下,站在望江大橋上景色是那麼的優美。
“這是我的家傳寶物?”江承似疑惑,又似自言自語般,將玉佩仔細的打量著,這已經不是他第一研究這塊玉佩了,自父親將玉佩交到他手上一個月了,他便仔細研究過好多次了。
父親說:“這是我江家的傳家之寶,我走之後,你切記要妥善保管好。”
“爸,你要去哪?”江承感覺父親的話就像臨終囑托般,使他感到不安。
父親沒有回答,背著手,出了家門,自那以後父親便再也沒回過家。
父親黯然的眼神,深深的印在江承腦海中,那蒼然落寂的背影,始終在腦海中盤旋,揮散不去。
江承甩甩頭,看著玉佩上細致的花紋,一團熊熊烈火,隻有是一團火而已,江承想道,這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啊,剛想收起,卻是猛然發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血紅,似乎勾勒出一朵豔麗的薔薇。
這不會在夕陽照耀下的幻覺吧,江承揉了揉眼睛,再細看,卻是依舊是那翠綠色的玉佩,搭上那一團火的刻紋,其他什麼也沒有。
果然是幻覺,江承想道,但這也確實是個寶物,至少江承見識過它的厲害。
那是江承拿到它的第一個星期的早上,當江承穿越人行道的時候,一輛迅馳的寶馬,與他來了次親密接觸,江承被撞飛十幾米,那寶馬卻是倉皇逃離。
而江承在短暫的頭暈後,竟然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然後回了家,至於那輛寶馬撞他的事情卻是忘了腦後,他最重要的是研究下自己是不是有特異功能,如果有特異功能,那豈不是發達了!
當江承試著將頭撞在牆上的時候,那疼痛的感覺依舊存在,與平時沒什麼差別,江承曾想,這是否與撞擊的力度有關的時候,卻是不敢在去試試更大的撞擊,若是自己並無特異功能,那豈不是白白受痛。
倒是以後,江承慢慢發現,隻要將這塊玉佩帶在身上,那偶爾不小心撞到什麼地方,或是刮到什麼地方,疼痛始終少些。
此時的江承才明白,這塊玉佩才是那次保住性命的關鍵,這塊玉佩是塊真正的寶貝。
江承收起那塊玉,背著沉重的身子往家走,工作累了一天,在望江橋看日落,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課般,放鬆調節那疲憊不堪的身子。
江承依舊是在那個比較破落的公交車站等車,每天六點準時車,習慣性的依著那塊廣告牌,等待著公家車的到來。
天色漸晚,似乎陰沉了下來,初夏的天氣,便就如小孩的臉般,可以剛剛陽光明媚,現在暴雨如雷。
江承掏出手機,怎麼公家車還不來,江承看了下手機,怎麼沒電!看來今天是錯了班點了,隻好走回去了。
江承不得不罵這破天,自己偏偏碰這麼巧,身上被淋濕的江承,不得不找塊地方躲雨,從這到家有一段路,不找地方躲雨,少說也要淋個輕微感冒,江承可不想因為這個而明天上班遲到。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雨淅瀝瀝的下著,半老的路燈,顯得灰暗迷蒙,前麵一廢棄辦公樓,顯著格外顯眼而蒼涼。
“聽說最近這兒鬧鬼,算了也就在這躲一會兒雨,我也不至於這麼膽小。”江承低聲的嘀咕著給自己打氣,聽說這裏連續一周內死了八個人,而且死狀極其恐怖,警方調查不出死因,結果也就歸結到鬼神身上。
“嘩啦啦”雨越下越大,畏畏縮縮捧著手臂的江承,心裏卻是焦急如焚,已經在這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這雨勢卻是越下越大,完全沒有停的意思,要是下一個晚上,那自己也就不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