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毒經是一本奇書,但是怎麼可能記載這樣的疫病?而且這瘟疫每次爆發的病因不同,治療的方法也不一樣,讓人很難找到它的規律,這就是瘟疫死亡率極高的根本原因。
“別找了,毒經記載的都是奇毒,就算有治療瘟疫的方子也不一定適合這次疫情,要看一下他們的症狀才能對症下藥!”夏侯湛淡淡的說道。
“你會醫術?”楊容姬詫異的說道,記得那次采草藥的時候,他連草藥都不認識,如今竟然能說的頭頭是道,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這幾年我一直待在醫穀裏!”夏侯湛淡淡的說道,本想學成後照料她的身體,卻不想碰到這次瘟疫。
楊容姬的終於露出了幾天來唯一的笑容,“走,跟我去看看那些人,他們終於有救了!”
剛出門就碰到了來找楊容姬的潘嶽,看著許久未見的夏侯湛,淡淡的說道:“你們這是去哪兒?”
楊容姬看到潘嶽也來了,連忙拉著他一起走了,邊走邊說道:“夏侯一直在醫穀學醫,我想讓他去看看那些得了疫病的人,看看還有沒有治。”
潘嶽眉頭緊皺,他知道從疫病爆發到現在,楊容姬的壓力很大,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不行,你先休息好了,你已經幾天沒有合眼了!”
夏侯湛聞言,也和潘嶽站在了同一陣線,“你如果不休息的話,我就不跟你去了!”
楊容姬無奈,隻好遵從這倆大爺的吩咐,老實的去睡覺,夏侯湛趁楊容姬熟睡之時,讓潘嶽帶他來了隔離感染瘟疫的人的地方。
“這是容姬做的口罩和衣服,你穿上吧!”潘嶽拿出一整套的衣服,讓夏侯湛穿上,如果夏侯湛也感染上了瘟疫,他可不好跟楊容姬交代。
夏侯湛穿上楊容姬特製的衣服,打開門走了進去,入耳是各種哀嚎聲,男女老少皆有,有的躺的牆角處,伸出手,想要抓住過路的夏侯湛,還有力氣走路,可是步履蹣跚,像是隨時都會摔倒似的,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絕望。
楊容姬隻是將傳染了疫病的人關了進去,而司馬炎卻將可能得了疫病的人全部都關了進去,關進這裏的人都在坐吃等死,生活沒有一點希望,看到有人進來也隻是匆匆一瞥,然後眼神呆滯的看向遠方。
這裏每天都會有很多人被運出去,然後是屍骨無存的焚燒,或許對於關在這裏的人來說,那是唯一的解脫。
看到夏侯湛和潘嶽一身白色的裝扮,全副武裝的樣子,所有能動的人慢慢的移動著腳步,向著那人走去,在他們被關進來的時候,也有穿著那樣衣服的人進來,說是尋找治療瘟疫的辦法,心裏懷著希望,顫抖這問道:“找到治療瘟疫的方子了嗎?”
夏侯湛微微一頓,抱歉的說道:“抱歉,我正在想辦法,一定會想出辦法的,大家別急!”
眾人聽了微微失望,找到方子時,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這裏,也可能隻剩下一捧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