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容姬莞爾一笑,“他這次的目的達成了沒有?他說出了來意嗎?”
潘嶽搖搖頭,可是他即使這次不說,下次,下下次,總會說的,她就打算這樣一直避下去嗎?“宮裏傳來消息,梅妃因為說了你幾句壞話就被打入冷宮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不就是想讓我進宮嗎?他登基的時候就說過,不過因為根基未穩,所以沒有強求!”楊容姬淡淡的說道,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潘嶽氣急,她知道還和司馬炎有說有笑的?“難道你想進宮?”
“我想進宮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楊容姬白了一眼潘嶽,他說話能不能動動腦子?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個大醋壇子此時的智商也快成負數了!
潘嶽反應過來,頓時明白了楊容姬的用意,“你想和司馬炎交好,讓他不好意思為難你?你真是太天真了!這種人是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的!”
如果他隻想得到她,滿足他的征服欲,這當然改變不了他,但是如果他是真的喜歡她……那就另當別論了,雖然楊容姬不喜歡利用感情,但是此時她隻是希望司馬炎對她的感情能再深一點,深到可以為了她……放棄她。
但是她也知道潘嶽是對的,這個世界像是柳玉那樣一心為她的人已經不多見了,尤其是司馬炎還是一個帝王,他的征服欲比誰都重。
想到柳玉,楊容姬神色一片黯然,那個用命換取她生存的男孩子,那個憂鬱的美人,世間再也不可能出現了。
“先試試吧!實在不行再換別的方法,畢竟現在天下已經夠亂了!”楊容姬微微的感歎,如果天門和朝廷對上,免不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果然,司馬炎像是去上了癮似的,三天兩頭往天門山跑,這裏已經可以作為他的另一個行宮了,一來二去,連山下的小廝都知道了經常來的那個是當今的聖上,所以每次司馬炎來的時候,都是誠惶誠恐的。
當然,楊容姬是不會讓他去後山的,隻能帶著他出去,周圍的山水已經被他們遊遍了,可是司馬炎卻是百遊不厭。
“今天我們去哪裏?”司馬炎興致高昂的說道。
楊容姬現在也是疲於應付他,實在是打不起精神來,懶洋洋的說道:“哪裏都好!”
司馬炎就像是十幾歲的小夥子般,全身充滿了幹勁,笑著說道:“是啊,隻要和你在一起,去哪裏都好!”
楊容姬眼皮微動,隻當是沒有聽見。
司馬炎帶著楊容姬參加九月的菊花節,說是菊花節,其實是變相的相親,民間習俗,隻要將收集到三種顏色的菊花,並在九月九日送給心愛之人,那麼他們就可以白頭到老。
今日正好是九月九日,找到三種顏色的句話對平常之人算是一個不小的難事,但是對於他這個皇帝來說,卻沒有一點困難,困難的是如何將楊容姬弄到花會上去。
“那我們去洛陽城逛逛可好?”司馬炎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