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夏侯湛已經受傷,也不知道潘嶽下手怎麼樣,看這吐血的樣子就知道傷的不輕,扶起夏侯湛的身子,關心的問道:“你怎麼樣?”
夏侯湛輕咳一聲,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沒事,你不要怪……嶽,他也是……無心的……”虛弱的樣子,讓人懷疑他說的是不是遺言。
潘嶽皺眉,他使出的力氣他還是知道的,“喂,你別裝了,快起來!”
“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他都已經這樣了,你還這麼說他?”楊容姬瞬間發怒,夏侯湛這是在替她受過啊,她於心不忍。
潘嶽語塞,你你我我的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最後氣的轉身離去。
今夜的這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眾人看了一眼楊容姬,抬起錢二倉皇離開,裴青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躺在楊容姬懷裏的夏侯湛,也想要轉身離去,卻被楊容姬叫住。
“裴青,幫我將這人送到怡紅院!”楊容姬臉色不悅的說道。
裴青看了一眼楊林不悅的臉色,隻能任勞任怨的扶起夏侯湛,小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倒真是好命,讓小爺這樣扶著你!”
夏侯湛哎呦一聲,楊容姬在後麵說道:“你小心點,夏侯已經受傷了,你動作輕一點!”
裴青臉色鐵青,小聲的說道:“你倒是裝的起勁啊!”
夏侯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哎呦一聲,繼續向前走,不出所料,後麵再次傳來楊容姬的聲音。
已經是深夜,路上別說人了,連一個鬼影都沒有,一路上都是裴青背著夏侯湛,到了怡紅院門口,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到底是十二三歲的少年,背著一個十五六的少年,結果可想而知,裴青咬牙切齒的將夏侯湛摔在怡紅院門口,狠狠的說道:“你要是再裝的話,我就告訴楊林你是裝的!”
夏侯湛這才不折磨裴青,不過楊容姬早已將怡紅院的人叫了出來,接過夏侯湛,一路將他抬進了屋裏。看了一眼裴青,淡淡的問道:“去找一個大夫過來!”
“我什麼時候成了夏侯湛的奶娘了,怎麼什麼事情都讓我幹?”裴青氣衝衝的走進怡紅院,做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火氣很大的說道。
楊容姬看了看他的胸口,“你沒奶,不可能是他的奶娘,鑒定完畢!”
裴青一口茶水全吐了出來,沒想到楊林竟然也說這種冷笑話了,真是天下紅雨了!
楊容姬繼續說道:“今天的事情,沒有你的推波助瀾,夏侯湛怎麼可能會受傷?你好戲也看夠了,該要付出點勞動了吧!”
不說還好,一說到夏侯湛受傷,裴青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哪裏受傷了?受了一掌,將體內的淤血吐出來就好了,倒裝了一路的病,累死他了,反正是說什麼也不動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