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說的想要證實的事情?”鳳九歌瞪著華夕耀,滿目怒火:“你可真卑鄙!”
即便是與她一模一樣的女人,鳳九歌也相信墨非離能分辨的出來,然她亦覺得這分辨需要些時間,近親者怯,越是親近些的人,要完全的辨識確認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顧忌的,華夕耀這一招,倒是高明!
“我不在乎!”華夕耀道:“我不在乎使得怎樣的手段,隻要結果是讓我滿意就夠了!若不是你這麼快就要嫁給墨非離,我也是願意再耐心些等你回心轉意,可你卻絲毫不給我機會!我也隻好自己創作這機會了!
你怨我恨我,都隻會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你會知曉我的你的愛,這世上無人可替代!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華夕耀!才是我唯一適合與你天長地久的男人!”
言罷,華夕耀便欺身上前,試圖將鳳九歌拿住。
鳳九歌不反抗,自然也是不可能的,然而她終究不是華夕耀的對手,不過十幾招下來,便被華夕耀禁錮住了,除了嘴巴還能說話,身體已然不能行動,連魂魄都無法逃出!
華夕耀拿出了那乾坤袋,放置在一旁的梳妝台上,便對站在一旁乖巧溫順的湘月道:“本君先出去,給你一刻鍾,迅速與她換好衣裳,並將她請入本君的乾坤袋中去,不要出一絲的紕漏,否則……你知曉本君會有怎樣的懲罰!”
湘月將頭垂的更低:“謹遵神君命令!”
待華夕耀轉身離開,湘月果真上前,開始脫鳳九歌身上的婚紗,盡管她竭力保持著麵上的冷靜,可鳳九歌還是從她的眼裏看出了她的緊張與……悲哀?
“湘月!”鳳九歌道:“我不知曉你為何甘願淪為華夕耀的傀儡,與他一起來算計我,做下這等卑鄙無恥的陰謀!可說到底,我鳳九歌與你並無仇怨,當初你被青羅玉辰擄了去,於萬軍之中凜然赴死,我原也是敬佩你的,後來你受了君湮的蠱惑,在我身上下了靈毒,我亦沒有與你計較……可我想你到底也是個冰雪聰慧的女子的,難道便不知曉,你今日一旦這般做了,便會萬劫不複?”
鳳九歌這般說,自是存了最後一絲絲的希望,試圖說服湘月。
誰知,湘月的臉色不過有些微微的變化,接著又恢複了原樣,麻木的道:“鳳小姐,我不像你,你一身風華,耀眼奪目,而我命如草芥,卑微如塵,我早已萬劫不複,不能回頭,對不住你了,我必須這樣做。不過,你亦不必驚慌,君湮說過,你不過會受些苦痛,你自身已然是強大的,又有墨神尊,魔尊千靈久夜,還有華夕耀,他們雖各自揣著心思,卻都對你好,他們會救你的……”
君湮?
鳳九歌又是一驚!聰慧如她,馬上便從湘月的話裏麵分辨出,湘月竟也不是全然的聽命於華夕耀的!
莫非……這竟還是一場陰謀中的陰謀?最終算計她的人,還有君湮的份?可君湮不是被華夕耀徹底的控製起來了嗎?
湘月的動作不慢,很快就與鳳九歌換過了衣裳與飾品,就連妝容,她亦將之做的與鳳九歌一模一樣的,而後,她便在鳳九歌的視線裏,打開了那乾坤袋,隻是,她果真沒有按照華夕耀的命令,將鳳九歌請進乾坤袋中去,而是——她自己進去了!
鳳九歌便又疑惑了,湘月進入那乾坤袋中去做什麼?難道……君湮在裏麵!
很快,湘月便與君湮一起出來,證實了鳳九歌的猜想。
君湮隻隨便裹了一件黑色的外袍,臉色極其的蒼白,像是受了重傷,還有些站立不穩,手搭在湘月的肩膀上,可當他瞧見完全不能行動的鳳九歌,臉上就露出興奮與激動來。
他道:“好!好啊!湘月,你果真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哼!便是連華夕耀都想不到,我君湮才是最終收割這勝利果實的人!”
湘月將君湮扶在椅子上坐下了,便將手掌放在了君湮背後的重要穴位上,將華夕耀給她的仙靈之力過了些給君湮,為他簡單的療傷,同時對君湮道:“神君隻給了我一刻鍾的時間,他很快就會回來,你稍後便帶著鳳九歌離開,我留下來拖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