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別的事嗎?”鳳九歌確是提起琉璃月就來氣,語氣又冷了幾分:“沒有我就回去了。”
“我的衣裳呢?扔了?”墨非離問,他可是記得,她來,是抱著一件衣裳的,這會兒卻不在手裏了,難不成一氣之下,毀了?
鳳九歌道:“沒有!在你屋子裏的矮桌上擱著,你試試,合不合身,若是有問題,晚些時候過來找我改,順便告訴我你的處置結果!”
那衣裳可是她辛辛苦苦縫製出來的,做什麼要扔?扔了不還得再做?她可不傻,不會拿別人的算計懲罰自己!
華夕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進門就落下好幾道嚴實的結界,這便是不想讓任何人知曉他在做些什麼。
他走進內室,才從懷裏拿出一隻小袋子來。
那小袋子不過巴掌大小,是那種充滿了勃勃生機般的綠色,不知曉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很是鮮活可愛……竟是生命女神遺留下來的乾坤袋。
華夕耀將那袋子拿在手裏,沉下了臉,冷冷的道:“出來吧!”
一道光自那袋子裏出來,落到地上化作了一個人。
是個女子,穿一襲素淨的衣裙,身影綽約,麵容清麗,可這身形、輪廓、眉眼……甚至嘴角微微勾起的邪魅的笑意,都像極了——鳳九歌!
簡直就像是與鳳九歌在同一個模子裏印刻出來的。
她的手裏赫然還拿著君湮的那麵乾坤子鏡,而鏡子裏的影像,正是鳳九歌跨過庭院,回到郡主府她自己的房間裏……
華夕耀將這女子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才眯起眼睛再次望向女子:“學的如何了?走兩步給本君看看。”
這女子依言照做,先是走去了門口,又走回來……
屋子裏的光線有些暗淡,可並不影響華夕耀將女子的姿態、動作、表情盡收眼底……瞧著她朝他走過來,他一時也有些恍惚了,嘴裏喃喃道:“九歌……”
女子在華夕耀的麵前站定,見得他眸眼危險,臉上便浮起些緊張之態,小心翼翼的喚了他一聲:“神君……”
華夕耀忽然變了臉色,猛地站了起來,翻手就甩了女子一個重重的耳光,隻聽得“啪”的一聲響,女子被打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穩重身形,又趕緊的跪了下來:“神君……神君息怒!”
華夕耀卻還不解氣,又上前狠狠的踹了女子一腳,如此暴戾殘忍的模樣,哪裏還是那個溫和仁愛的天神帝君?!
他惡狠狠的道:“瞧瞧你這畏畏縮縮的樣子,哪裏有她半分氣韻?本君昨日裏才警告過你,你要學她,就得徹底的忘記自己是誰,畫皮畫骨,要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來才行!你學了這許久,何曾聽過她這般稱呼本君?神君!神君!神君!何曾見過她向本君下跪?息怒!息怒!息怒!本君……”
華夕耀壓住了話不再說,卻不知從哪裏抖落出一根柔韌的長鞭來,他憤怒到麵容扭曲,那鞭子便毫不留情的抽打在了女子單薄瘦弱的身體上!
他下手極重,一鞭子下去,女子被打的趴在地上,衣裳被鞭子的力道直接打得裂開,很快就現出一條血痕……
女子卻咬緊了牙關忍著,半點不敢反抗。可身體上的疼痛卻讓她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
“啪!”又是一鞭子狠狠落下,華夕耀陰狠的問:“告訴本君,你是誰?”
“我……”
“啪!”
華夕耀:“說,你是誰?是誰!”
“鳳九歌,我是鳳九歌。”女子的嘴角溢出血來,衣裳被打爛,更能清楚的看見她半裸的背上,新舊鞭傷縱橫交錯,幾乎見不到一塊好的皮肉,甚為猙獰……
“啪!”
華夕耀手裏的動作卻依然未曾停止:“大聲點,本君聽不見!”他一邊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腦海中便又浮現出上一世的鳳九歌,那時,她多好啊!便是對全世界冷漠無情,卻獨獨對他溫情柔和……可一轉眼……她怎的就徹底摒棄了他?卻在墨非離的懷裏笑顏如花?!
他是恨的!從不可置信,到不得不信,從不甘,到怨恨,這恨意一旦起來,便再也壓製不住,迅速的膨脹,不斷的累積……如山洪暴發般衝垮他全部的理智,如狂風暴雨般刷洗走他仁義良善……他那過於黑暗陰沉的一麵被徹底的激發出來,他決定不擇手段的搶回鳳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