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墨非離這般窘態,鳳九歌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要知曉,這一屋子的人,可多是偏向她的,是以,她的嘴角便起一抹明豔的笑意,她輕咳了一聲,望著墨非離,語氣裏還帶著絲絲得意:“怎的?你有事?”
未等墨非離有了回答,她馬上又道:“便是有事,也得往後壓壓了,你可是瞧見了,我現下確沒空與你去了。”
墨非離又是一愣:這女人,這是仗著有人撐腰?敢故意這般與他說話。
遂道:“倒也沒什麼大事,隻是被某個言而無信的女人給氣惱了!卻是不知曉今日郡主府裏來了貴客,失禮!”言罷,他還微微頷首。像是果真無他的錯處一般。
鳳九歌便又有些不悅,什麼叫做言而無信?他當時抱著琉璃月走了,就扔下那麼冷硬邦邦的一句話,她亦並未應了他……
算了,今兒她心情好,不與他計較這件事情了!
墨非離卻很自然的走進來坐下了,須臾,便與萬俟禹天、慕容鶴鳴、越寬等人談成了一片,倒是使得鳳九歌待在一旁,成了陪襯……鳳九歌便盯著他的側臉,心底一片鬱悶……
然,說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墨非離便漸漸的不如剛開始那般的耐煩了,像是故意的,又像是這隻是他素愛清靜的脾性在作祟,這屋子裏的人又多是精明的,自然瞧出了他想趕人的意思,便紛紛起了身告辭,不一會兒,便在連緊靠著鳳九歌坐著的鳳恒信亦被鳳蘭尋了個好的說辭給帶出去了。
熱熱鬧鬧的屋子裏隻剩下墨非離與鳳九歌,氣氛頓時變得安靜的連兩人細微的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一揮袖袍,一道光打過去,墨非離果斷的將那厚重的門給關上了,卻還順手落下了一道結界?!
轉過頭,墨非離目光陰鬱的盯著鳳九歌:“好了,該與你算算賬了!”
他將身子前傾,分明與她還隔著一張桌子,鳳九歌卻感覺似一大片烏雲籠罩在了她的頭頂,讓她倍感沉滯與壓抑。
“算什麼賬?”鳳九歌明知故問。
墨非離道:“本尊發覺,你這膽子如今是越來越肥了,是得好好的管教管教了!”
他的視線過於是那種火辣辣的淩厲,這使得鳳九歌的心又懸了上來,有些發慌,不自覺的將身體往後靠了靠,嘴硬道:“是嗎?我可沒有覺得,我倒是發覺,你越來越具有憐花惜玉之心了!”
她指的自然是墨非離對琉璃月的關心與照看。
然,墨非離卻壓根兒就沒往琉璃月身上去想了,隻勾起嘴角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冷魅笑意道:“你這算是在恭維本尊?婉轉的向本尊示弱,想讓本尊稍後對你溫柔些?”
鳳九歌沉了臉色:“你想多了,我說的憐花可並非是憐我這朵花,我天生帶刺,不夠嬌嫩,風雨自擋,無需誰人來憐憫!”
墨非離依然沒想到琉璃月,而是點頭道:“嗯,你這話倒還算誠實,不過這刺兒多了可是會紮人的,得拔!”
這話音剛落,他的人便已然到了鳳九歌的麵前,還未等鳳九歌反應過來,他便已然將鳳九歌整個人都定住了,而後,歪了嘴角邪邪一笑,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鳳九歌隻能用眼睛瞪他,用嘴巴抗議:“你……你又想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墨非離充耳不聞,直接將她抱進內室,往床榻上一丟,眼睛私下了掃了幾眼,便自那垂地的布幔上撕扯下兩布條,分別將鳳九歌的手腳都結結實實的捆綁住了,才將她放開。
“你這是意欲何為?”鳳九歌有些惱怒,她嚐試的掙紮了幾下,可那布條被他灌了神力,又哪裏掙得開?她被迫躺在床榻上,隻能抬起頭,便覺得自己就像那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由著他宰割,自是極其的不愉快!
墨非離隻伊萊一把椅子,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她的麵前,望著她眉眼都帶笑:“你不肯好好的與我說話,想來是不習慣本尊不再壓迫著你了,是以,將你綁著,你會乖一些。”
鳳九歌咬了牙齒!不再壓迫她?他哪裏不再壓迫她了?分明是一直奮鬥在壓迫她的路上,從未停歇!
心中不悅,她張口便道:“你想讓我說什麼?說我是如何欺負你那位舊日恩人今日紅顏的?”
“琉璃月?”墨非離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之前那件事兒還沒弄清楚,便隨口道:“那你便先說說,你為何要將琉璃月送的錦盒扔下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