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甜說了半個多時辰的話,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而墨非離卻還沒有回來,鳳九歌的心裏有些不悅,也隻好且先忍下……
她就坐在床榻上,閉上了眼睛,開始修煉仙階……經過君湮一事,她更清晰的認識到“強大”的重要性。
不想這一等,竟是等了足足兩日兩晚。
直到第三日,墨非離才終於回到凰閣,將那結界打開,進入了這寢殿之中。
他的神情有些疲憊,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他徑直走過來,便在床榻上躺下了,眼睛一閉,竟是打算睡覺了。
“你這是……怎的了?”鳳九歌望著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一去這般久,都忘了回來給她將結界打開,放她出去,卻一回來,就往這床榻上一趟,連聲交代都沒有?
墨非離並未睜開眼睛,隻道:“青淩與九霄安置在三樓,月琴在四樓,魏聶與鳳蘭在照顧他們,簫澤等人還活著。你無需擔憂,若是想去看看他們,便去吧。”
他倒是知曉她的心思。
鳳九歌還想多問幾句,他卻摸得一旁的被子,往身上一扯,似是真的累極了,隻想歇一會兒。
她便壓下了疑問,順手幫他將被子蓋的更舒服嚴實些,隨即起了身,還是決定先去瞧看瞧看青淩等人。
先下到四樓,去看了月琴。
月琴傷的並不輕,傷口卻都已然被處理好了,她的人醒著,鳳九歌進去的時候,她正在與鳳蘭說話。
聲音裏帶著一些惱怒:“鳳蘭,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女人,當真也住進這裏來了?”
“是的!”鳳蘭回道:“還是我親手給她安置的榻鋪,又豈會有假?還是安置在八樓的,不過她整個人都像是遭受了一場巨大的劫難一般,瞧上去很是虛弱,竟還是被墨閣主抱過來的!主子還不知曉這件事,若是知曉了,以主子的性子,怕是會……”
鳳九歌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墨非離抱了一個女人回來,住進了凰閣八樓?
這是怎的一回事?
掀開簾子,她走進了屋內,聲音清冷:“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女人?”
躺在床榻上的月琴與站在床榻邊的鳳蘭,忽然聽得鳳九歌的問話,兩人的身體懼是一震,緊接著便同時轉過了頭來。
“主子,你……你怎的來了?”鳳蘭的眼裏似是閃過了慌亂。
“我來看看月琴姐的傷勢。”鳳九歌道了一聲,便又重複的追問一句:“你們方才在說什麼?再與我說一遍!”與她有關的事情,她當然得知曉了。
鳳蘭卻看了一眼月琴,神情很是猶豫。
“怎的?與我說不得?”鳳九歌的聲音又冷下去兩分,眯起眼眸,似是要生氣。
“不……不是,”鳳蘭忙道:“隻是,這件事兒,有些……主子,你聽了可不要生氣。”
鳳九歌淡漠的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能讓一向淡定幹脆的鳳蘭如此模樣與猶豫?她倒是真想快些知曉了。
“是那個聖女琉璃月!”鳳蘭道:“那一日,月琴姐被靈君打傷後,她便來了,亦是阻攔了靈君一陣的,後來也落敗了……這倒沒什麼,那靈君惡毒,偷襲淩雲閣,死傷在所難免。然而便在你和墨閣主回到這凰閣後,卻忽然聽說,那琉璃月因著被靈君重傷,引發了舊疾……
據傳那舊疾來勢洶洶,竟是會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且墨閣主一聽這事兒,竟是直接便去探看她了,一連兩個日夜,卻是未曾踏出她的房門之外……再然後,墨閣主便將她抱來凰閣,讓我給她安置睡塌,將她安置在了八樓……想是為了隨時對她展開救治……”
鳳九歌的心裏確實有些不舒爽了,那琉璃月,可不是個善茬子,她對墨非離的心思,路人皆知!卻是怎的忽然便舊疾複發了?又是怎樣的舊疾竟能讓墨非離如此緊張,甚至要將她帶來凰閣救治?
“你瞧見過她的模樣?”鳳九歌又問。
鳳蘭點了點頭:“倒不似有假。”
鳳九歌道:“假定然不會是假的,假的東西騙不過墨非離那雙眼睛。隻是……你可知,她是有何舊疾?”
“並不知曉……”鳳蘭搖了搖頭:“隻是似乎就連墨閣主亦一時沒有辦法為她解除苦痛,主子,墨閣主的醫術可是穹天大陸之最呢。”
“嗯,如是看來,她這舊疾還真是挺嚴重的……”鳳九歌沉了臉色,心底暗忖:可她在這個時候忽發舊疾,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大對勁……且那琉璃月與墨非離之間到底有怎樣的牽扯,亦是不知曉的……而墨非離,卻是唯獨對琉璃月特殊相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