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你的揚眉吐氣,榮華富貴的機會是到了,然而,卻不是指你能輕易的登上那個皇帝位!那張龍椅,你能坐上去卻坐不穩!又何必抱著那個心思呢?”
“坐不穩?為何?”青羅玉蕭不解。
“自然是有人想要青羅覆滅!”君炎道:“而這個人,是青羅反抗不得的!就如同你反抗不得本君!”
青羅玉蕭沉下了臉色:“他……是誰?”
君炎道:“本君的死對頭,凰閣的閣主——墨非離!”
“是他!”青羅玉蕭的眼皮子一抖:“我倒是還未曾見過他,隻是那老東西似是極其的怕他!”
“他並非普通的肉體凡胎,捏死幾條人命便像踩死幾隻螞蟻那般容易,覆滅一個國家,不過再於他心情好或者不好!你那父皇想是見識過他的強大與陰狠,自然便怕他了!”君炎解釋了兩句,忽然轉了臉色,冷冷的道:“可本君卻要他死!”
是的了,他已然開始撒下一張大網!有了鳳九歌,他確定他總要一日是可以回歸神域的!然,那幾個一直威脅著、牽製著他的上神,他也得趁著他們尚未完全的恢複之前,將他們一一的滅殺!
他要做的,是唯一的帝君!
這一刻,自君炎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陰冷到可以寒了人的靈魂,青羅玉蕭竟被生生的嚇的後退了兩步。
好一會兒,青羅玉蕭才小心翼翼的問:“如是說來,你要我做的這些,最終是為了對付墨非離?可……為何卻讓我向鳳九歌納降呢?”向一個女人納降,怎麼想都覺得很不舒爽。
“鳳九歌是墨非離唯一的弱點!”君炎恢複了那不陰不陽的邪魅模樣,淡淡的道:“我得借著你的手,再經由鳳九歌……給墨非離帶去點好東西!至於要如何去做,本君日後自會告知於你,你暫時不要多問!”
他偏過頭,盯著青羅玉蕭:“本君要你這般去做,亦是為了你好!你這麼聰明的人,想必也清楚,那個皇帝位,一旦坐上去,便成了孤家寡人,總有人明裏暗裏的想要將你扯下來,而後莫說好好的享受一番了,還得日防夜防,提心吊膽的,然而你若納降便不一樣了,不過是在名義上低了一級,青羅地大物博,總歸還是要有人管理的,到時候封你做個附屬國王,照樣在你的地盤上瀟灑快活,豈不美哉?況且,你好好幫著本君做事,本君還可以許你長生不老!永遠遠離傷痛與死亡!”
青羅玉蕭將君炎的想了好幾遍,情緒便越來越激動,他原本也沒想真的做個盡職盡責的君王!成天有處理不完的國事,那實在太累!
隻要能擺脫過去那種寒酸窘迫的局麵,盡情的享受榮華富貴,他也便滿意了,更何況,君炎最後的一句話,媚惑力實在太大!
誰不怕老怕死呢?誰願意看著自己被歲月的風霜侵蝕,一點點的老去,越來越力不從心,最後纏於病榻,遭人嫌棄,而後更是被釘入那方小小的棺木中,慢慢的變成一副白骨,一抔黃土……
“好!”青羅玉蕭答應下來:“隻要你能將許我東西都給我,我便對你唯命是從!”
他依然不知曉君炎到底是什麼人,然隻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毫不介意做一條聽話的狗!總歸是,做一個人的狗比做萬萬人的奴隸要強上太多!且,如若他不答應君炎,也未必就能靠著自己的能力贏了青羅玉辰!
君炎眯起了眼眸,滿意的笑了……
直到這一日的中午,青羅玉辰不得不將太子玉印送上城樓供青羅玉蕭的人檢驗後,他們才裝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打開了城門……而直到傍晚時分,他才知曉老皇帝薨殂的消息,當他晝夜星辰的趕回皇城,迎接他的卻是一場青羅玉蕭的登基大典!
他一頭栽進了青羅玉蕭早已設計好的陷阱,被當作叛徒賊子,五花大綁丟進了死牢!在那昏暗陰冷的牢房裏,任憑他喊破了嗓子,亦沒人相信他便是青羅的前太子青羅玉辰,因著,在新皇的哭訴中,他這可憐的皇兄,早已戰死沙場……
三個月後,朝烈的大軍果真打到了青羅的皇城下,青羅玉蕭便派人通知朝烈主帥,他願開城納降!
青羅國似乎就要以狂風過境般的速度覆滅了,然而,真正的陰謀,卻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