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月自然是傻傻的追問:“啊?那……他……他的死敵是誰?”
“不止一人!”君炎道:“不過,首先其衝的卻是——墨非離!”
“墨非離?”湘月想了一下,便想起來了:“是那個傳聞中的凰閣閣主墨非離?”
君炎點頭:“正是他!”
湘月皺緊了眉頭:“可聽聞他神秘莫測,自成名之後,任誰也未能摸清他的底細,他是那般的強大,我們……我覺得我們不可能消滅他!況且,聽聞他雖然性子古怪,不好相與,卻並未做過什麼惡時,我們對付他,是否有些不應該呢?”
“這世上的事哪有應該不應該!”君炎冷了聲音,見湘月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又溫和的語氣,循循善誘的道:“湘月,關於墨非離,你都是聽說的,你並未真正的見過他,又哪裏知曉他是善還是惡呢? ”
“我……”湘月啞然,她確實都是道聽途說,她不過是個舞女,如墨非離這般的大人物,哪裏是她能見到的?!
君炎便接著道:“人都有很多麵,大部分的人都會熟練的將自己好的一麵展現給自己,將不好的那一麵隱藏起來,你可知四大強國的國君為何都如此的懼怕凰閣?”
湘月道:“不是因著凰閣的勢力強大,且經常能給國君們些許好處嗎?”
“嗬嗬~湘月,你真是太天真了!”君炎道:“哪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呢,你會因為一個人比你強大,能給你些許好處便懼怕他嗎?如若不是他對你做了些事情!”
湘月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那凰閣有些暗裏麵的手段?”
君炎點頭,又道:“我便告訴你把,那凰閣的閣主墨非離,卻也並非是尋常的肉體凡胎!”
湘月又瞪大了眼睛:“那他……他是什麼人!”
“他是魔君!”君炎道:“是最窮凶極惡的魔君!他可以隨便就捏死一個人,而後便用烈火焚燒這些可憐的靈魂,來實在他不可告人的黑暗目的!國君們懼怕他,便是因著他捏著他們的命!他比凶靈帝君還要陰狠毒辣,且一直與帝君作對,我們現在站在帝君這一邊,就注定了要與他你死我活!”
湘月嚇的慘白了臉色,又弱弱的問:“可他那般的厲害?我們卻要如何的對付他?”她抓住君炎的手,咬了咬牙,道:“君炎,可我卻不想讓你因著我再受到傷害,不如,你便與那凶靈帝君求個情,求他放過了你,便讓你好好的活著,我不怕灰飛煙滅了,便讓我……”
“不可能!”君炎惱了,是真的惱了!他都不知道湘月竟有這般的固執,他與她說了這麼多,她竟反過來勸說他了?定是不能再讓她這般想的!
他隻得再耐心一些,對湘月道:“湘月,我絕不願意與你分開,若然你沒了,我留在這世上又還有何趣味?況且,你以為帝君是隨隨便便就選上我的嗎?我與他的交易已然開始,便沒有反悔的餘地,若是不依著他的意思去做,便依然是個死字!我是想與你長長久久的,你總不會希望我死吧?”
湘月急了,忙道:“君炎,我自然是不想你有一點點的事的,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曉的……”
“好!那你便與我一起,去對付那墨非離如何?”君炎拋出最終的目的:“他雖強大,好在也終於有了弱點,若然我們利用好他的弱點,要消滅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的嗎?”湘月的心裏有了絲絲的安慰,便問:“那他的弱點是什麼?”
君炎勾起了嘴角的笑:“是一個人!”
“一個人?”湘月問:“是誰?”
君炎道:“我的外甥女——鳳九歌!你不知曉,那墨非離也不知是怎的,便瞧上了九歌,他雖陰狠毒辣,卻生得一副好皮相,最善於迷惑女子,九歌是與你一般純善的,沒能逃過他編織好的網,如今他們似是兩情相悅了!”
“那九歌豈非很危險?”湘月抓緊了君炎的手臂:“我們快去告訴她,讓她離開墨非離!”
“沒有用的!”君炎搖了搖頭:“她已經徹底的被墨非離迷惑了,她認定了墨非離才是最值得她信任的人,任何的勸說不僅沒用,反而會招惹她對我們的敵意!可她到底是我的外甥女,我可不能不管她,我更害怕,在帝君與墨非離的這場大戰中,她會受到傷害。”
湘月有些著急:“那怎麼辦呢?”
“隻能靠你了!”君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