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曉什麼屠龍會,更不是什麼毒姑!是玉世子指錯了人!”鳳九歌淡漠的道:“玉世子說他兩月前見過毒姑,兩月前,我在何處,安寧公主不是清楚的很嗎?”
是的了,兩月前,她還在四荒島上,哪裏能跑到這禹郡城裏中來?這麼明顯的差錯,隻需稍稍動動腦子,便能想到了。
萬俟安寧愣了愣,但很快就詭辯道:“那許是玉世子說錯了,不是兩月前,是兩年前呢,那屠龍會,可存在了數年,一直在與朝廷作對!本公主細細想來,以你鳳九歌的身份與心機,做屠龍會的毒姑,可半點不奇怪!你不是亦使得一手好毒術嗎?”
鳳九歌道:“我的毒術乃是在淩雲閣的毒樓裏習得!”
“在淩雲閣習得?哼!鳳九歌,你這話,用來欺騙三歲小兒還差不多,你在那毒樓裏不過七日,便能修的百毒之體?並精通各種毒術毒理?還懂得煉製各種化毒之藥?這等本事,常人便是花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學會了,你卻能一步登天?你是想說自己是天才嗎?”
萬俟康寧拉了萬俟安寧一把,憤恨的盯著鳳九歌道:“安寧姐姐,別再與這賤人多廢話了,她定是那毒姑,所謂的在淩雲閣的毒樓裏學習毒術,不過是個障眼法!先讓我教訓她一番,我就不信她這血肉之軀,能受得住這流水的刑具!”
“你們竟敢對我動私刑?”鳳九歌冷了聲音道。
“私刑?什麼叫做私刑?”萬俟康寧走上前,忽然揮起鞭子就朝著鳳九歌的身上狠狠一甩,同時咬牙切齒的道:“是這般嗎?這般就叫私刑嗎?”
萬俟康寧雖然不修武階,手勁卻並不小,這一鞭子下來,直接打爛了鳳九歌身上的衣,在她的腰間留下一條血痕,那傷口一處,便是辣辣的疼痛!
那馬鞭,竟是先浸泡過辣椒水的!
疼的身子隻發顫,鳳九歌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整個人如雪地寒梅一般無所畏懼,那清冷的視線如銳利的刀子一般射向萬俟康寧,陰冷冷的道:“我會記住這一鞭子的!”
“記住這一鞭子?”萬俟康寧微微一愣,隨即便殘忍的笑了:“哈哈哈,安寧姐姐,你聽見這妖女說什麼了嗎?她說會記住本公主這一鞭子,莫不是,她還想報複回來不成?”
觸及鳳九歌那雙過於清亮陰冷的眸子,她卻又縮了下脖子:這女人的眼睛,好……可怕!該死的,她到底是什麼妖孽,隻是看了她一眼,竟也能讓她心底發寒?
萬俟安寧亦有些不敢鳳九歌的眼睛,隻在一旁煽風點火:“康寧妹妹,你可得小心了,這妖女詭計多端,且一身是毒,她連玉世子都敢毒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那就讓她躲記住幾鞭子!”萬俟康寧被激怒,又揮舞著鞭子甩向了鳳九歌:“說,是誰派你來殺玉世子的?是鳳正雄?還是慕容鶴鳴?一個是掌管軍國大事的右丞相,一個是選才任能、把控醫路的左丞相,可都有建立屠龍會的實力呢!又或者是——鳳正雄和慕容鶴鳴都有份?你們早就策劃著這謀逆之事了?說!”
每說一句話,萬俟康寧便落下一鞭子,等她將這麼長的一段話說完,鳳九歌已被她打的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她卻一直在笑:“鳳正雄?慕容鶴鳴?哈哈哈,萬俟康寧,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可惜你卻太過於愚蠢了,將謀逆的罪名,隨意的扣在左右丞相的頭頂上,隻會使得朝堂動蕩,社稷不穩,江湖不寧,百姓不安!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還敢大放厥詞!”萬俟康寧繼續揮鞭:“不過是兩個臣子,沒了還能翻了天了?可笑,你們也太高看自己了!”
鳳九歌反唇相譏:“若然是你這等價值不大的內宮公主,沒了也便沒了,朝之重臣,豈能說被誣陷便被誣陷?”果真是鼠目寸光的蠢東西!
萬俟康寧蠢,萬俟安寧倒是比她稍微強一點點,耳聽得萬俟康寧與鳳九歌的話越說越偏,越說越敏感,她不得不出言道:“鳳九歌,你少扯東扯西的!有玉世子親自指認,不管你招不招,你都是殺人凶手,招了,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則……”
“否則如何?”鳳九歌眯起危險的冷光:“萬俟安寧,你真當我鳳九歌還是個傻子嗎?便是我為了自保,胡亂冤枉他人,你怕是也不會放過我,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你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隻是我醜話說在前麵,若最後證明我鳳九歌是冤枉的,你們今日對我做的事,我定會一一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