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城內,鳳九歌便果真帶著魏聶、楊青雲與鳳蘭出門逛起了街市來。
暮色四合後,禹郡城內卻是張燈結彩,做小吃零嘴兒的,賣珠花首飾的,兜售花燈麵具的……應有盡有,大商小販們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偶爾聚集著一大圈的人,便是看江湖雜耍的……這熱鬧勁兒,竟是絲毫不比白日裏遜色!
鳳九歌興致起來,便一路逛了過去,一路走走停停的,便也沒注意看著點路,待到大家終於停歇了下來,卻發覺已然到了不知道哪條僻靜的小巷子裏。
“郡主,我們似是……迷路了。”鳳蘭望著前方越走越窄的小巷,無奈的道。
“無妨,若是無路了,便折返回去!”鳳九歌今晚的心情不錯,也不在乎多繞一繞。
可便在大家即將轉身的時候,卻聽得小巷的深處傳來打鬥之聲。
鳳九歌的眼睛驟然一眯,道:“聽這聲音……不過兩種武器,一種為刀,一種是劍,刀與劍的碰撞聲如此激烈……有四五人在圍殺一人!”
“那郡主,我們快去救人吧!”鳳蘭道。
鳳九歌卻冷魅一笑:“救人?救誰?為何要救?我們並不知曉殺人者與被殺者哪一方才值得救,又何必去淌這趟混水?人生地不熟的,閑事莫管,回去!”
“是,郡主!”鳳蘭點了點頭。可回頭一看,卻又見得一白衣公子自那小巷的深處奔逃而出,他提著一柄長劍,身上的白衣已然染上了鮮紅的血,腳下的步子踉蹌,一眼瞧見鳳九歌等人,亦是愣了一下,不過稍微一思索,便又繼續奔了過來。
“小……小姐,救……救命……我……我乃是……”這白衣公子人還未到鳳九歌的麵前,便栽倒在地,他努力的抬起臉,目光誠摯的望向鳳九歌,話還未說完,便雙目一閉,昏死了過去……
“有意思!”鳳九歌盯著地上的白衣公子,將他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視線落到他腰間懸掛的玉璧上,笑道:“那安寧公主不欲讓本郡主見得四公子之首,這萬俟明玉倒是自己個兒送上了門來,隻是這翩翩玉公子,卻怎的在這僻遠的小巷遭人暗殺呢?”
“什麼?”魏聶等人大吃了一驚:“郡主,您說這便是玉公子?”
那追殺的人卻已到了眼前,聽得魏聶的問話,為首之人惡狠狠的道:“什麼玉公子,你們認錯人了,這人乃是偷盜了我家老爺的珠寶外逃的小賊,我等正要將他拿回去認罪!瞧著你們也不是禹郡的人,可別多事!”
鳳九歌冷笑一聲:“什麼樣的小賊能值得五個中黃武者合力擒拿?又是什麼樣的小賊,能手執名劍流光,腰懸八爪金龍玉璧?各位,本郡主眼睛還沒瞎!”
“啊?郡主?”那殺手驚了一驚,很快又鎮定下來:“禹郡何時出了個郡主?我等聞所未聞,這位小姐,還是少說些誆騙的話為宜,你們趕緊走吧,若再不離開,休怪我等將你們一並……”
他的話還未說完,鳳九歌便冷冷的給魏聶與楊青雲下了令:“魏聶,青雲,你二人自進階為中綠武階後還沒機會練練吧?這麼好的機會,還不上?”
“是,郡主!”魏聶與楊青雲齊齊接令,提著自己的武器便迎上了前。
中綠對上中黃,不過眨眨眼的功夫,那五個殺手便落了敗,楊青玉本欲留個活口,誰知那人見其他人已死,竟生生的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郡主,這些竟是死士!”魏聶頗有些驚訝的道。
“想來是禹郡王府的死敵!”鳳九歌蹲下了身子,將萬俟明玉的身體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三遍,除了些皮外傷,卻並未察覺其他哪裏有異樣,然他嘴唇泛黑,麵目慘白,分明便是中了劇毒的跡象。
見鳳九歌皺起了眉頭,鳳蘭小心的問了一句:“郡主,可是這玉世子,有何不妥?”
鳳九歌道:“他中了劇毒,毒並非自口而入,亦不是從外傷滲入,且無其他的異常,倒是有些古怪。”
尋不出原因,鳳九歌隻好用意識與空間內的毒靈獸對話:“小靈靈,你可知他中了什麼毒?是如何中毒的?”
“主人,是尺素青蛇之毒,劇毒無比,毒液被抹在針尖上,尖細的毒針打入肚腹的皮肉之下,刺入內髒,若然不在一個時辰內將毒針取出,毒液化解,這位玉公子,必死無疑!”
鳳九歌的心驚了驚,到底是何人,下手如此之狠絕,又是下毒又是追殺的,這是擺明了要置萬俟明玉於死地啊!下手之人,定非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