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請您看下這個孩子。”毛利蘭坐在診所一側的床邊,把懷裏的男孩平放在沙發上讓孩子能夠橫躺著。
涼水澈走過來,伸手在小男孩額頭上摸了一下:“發燒了。”
“是,剛才在家裏量了一下,有三十八度多。”小蘭拉著柯南的手,暗暗的揉搓著。“那需要開藥或者打吊水麼?”
“先吃藥。”涼水澈起身到藥櫃裏一邊找一邊說。“這孩子應該是自身免疫性突然降低引發的高燒,是不是做了些違反身體機能的事情?”
柯南燒的迷迷糊糊中突然抖了個機靈。
白天為了吃下讓身體恢複的藥,確實特地穿的單薄在寒風中奔跑許久。誰知身體變小後,高燒還一直不退。
“按次數服用,飲食清淡注意休息。如果明天晚上還沒有退燒,再來找我。”涼水澈開好藥,遞給毛利蘭。
她原本打算回家休息,沒想到臨走前來了病人。
涼水澈意外地表現出了自己的耐心。
“多謝了,費用是多少呢?”毛利小五郎抽出錢包,晃晃悠悠的走向涼水澈。
報了價格後,涼水澈看著他在錢包裏眯著眼翻找著,等了許久才拿出皺皺巴巴的紙幣。
作為醫生,她也偶爾會大發善心的建議:“腸胃不好的話,還是少喝些酒比較好。”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的抬起頭,原本雙眼微亂的神情好似被人拉了回來,落在涼水澈的身上稍稍回神。
小蘭聽後,似想起來般埋怨:“爸爸,你前幾天急性腸胃炎還沒好呢。就聽醫生的話吧,最近別再喝酒了。”
“知道了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揉著肚子,懶懶散散的打個哈欠。腦袋裏麵醉醺醺地想這個小年輕是怎麼知道他有胃病的呢?
涼水澈看著他走兩步晃兩步的上樓,身上帶著酒氣和暖胃的薑湯氣離開,走的時候還嚷嚷著:“我先上樓了,今天馬賽快開始了。”
“真是的。”
女兒自知父親的脾性,也隻能無奈抱怨。
父女兩人帶著一個孩子正準備離開,診所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啊嘞?這裏什麼時候開了家診所?咦?毛利老師?你怎麼來了,身體不舒服嗎?”門外進來了一個男人。
他乘著月光而來,柔軟的淺色在他的身周浮現一層淡淡的光圈。
在黯淡的星辰照耀下,他麥色微黑的肌膚趁著一頭金發更加奪目,臉上驚訝的表情落在涼水澈的眼睛裏略微有些做作。
“啊,是安室啊。”毛利小五郎嗓子一癢,剛想從口袋裏掏出煙來,想到進門時這女醫生的囑咐,便隻能收回手。
這小姑娘年紀不大,但是眼神頗冷。
對視時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不由自主的讓人對其話語產生順從的下意識。
“安室先生。”小蘭笑著打招呼。“您身體也不舒服嗎?”
來人笑笑:“啊,是呢。今天工作的時候不小心手背劃傷,想來買些藥酒和紗布。”
他晃了晃手背,白色的紗布隱隱有血絲露出,看起來有些滲人。
“好嚴重的感覺。”小蘭驚覺。
涼水澈看著那人,不動聲色。
屋內的白熾燈光在他金色的發間傾灑,他身上穿著一件帶有波洛餐廳的標誌襯衫,黑色長筒褲裹著瘦削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