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知道是你閨女了?”
抓住話柄,夫人就要開始□□了。
“以前對咱閨女那樣,誰會願意回家的啊?還以為你是給別人當爹的……”
“你!……唉……”
以前的沈成宏沒有這麼好的脾氣,可是夫人說得在理,他也無法反駁,隻好不耐煩地接受了。大事要緊,先出去看看再說吧。
看到泠月的第一眼,沈夫人的眼淚就像大雨一樣傾盆而落了。
“月兒啊……你現在怎麼這麼瘦了啊?是不是沒吃好啊?娘也不差你吃飯錢,以後拿著這些,看見什麼好吃的了就買一些,別虧著嘴。”沈夫人推給泠月一個荷包,裏麵裝了很多碎銀。
“娘……”
“哼,吃什麼吃,你哪兒來的娘?這不是路邊的野丫頭隨便施舍。”氣氛本來好好地,又讓沈老爺一嘴給攪合了。
泠月本來也沒打算接,聽了沈老爺的話氣不打一出來,也變得不會好好拒絕了。直接推開沈夫人的雙手,然後抱臂站定,看著沈老爺。
“你你你,你這是什麼眼神?!有你這麼看老子嗎?來人!家法!”
“喲,是哪家的家法啊?應該不是我吧?我就是個要飯的。”
“你!!!”
泠月說話讓人挑不出毛病,沈老爺被懟得什麼都說不出來,自己挖坑自己跳。
“月兒,慢慢說,別急。”容擇站了很久一直沒出聲,此時張口大家才注意到後麵原來還有一個人。
“嗯……”
“這、這是……?”
沈夫人認出了這就是容擇,那個神神叨叨地老頭兒的兒子,自己閨女私會的情人!
沈老爺能容他?更不可能了!
大手一揮,順手從樹上折下一根不粗不細剛好趁手的樹枝,指著容擇紮了過去。
泠月雙手打開,護在容擇身前,沈老爺差點兒沒收住手,一個趔趄扭到了腳腕。
“你這個孽障啊!”
見此情景,沈夫人也不再護著自己女兒了。
“月兒啊,你太不懂事了,看把你爹氣的。你怎麼能帶這麼不三不四的人回家呢?以前答應我們的你都忘了?”
“娘……?”泠月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娘親’也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她當然知道自己家裏這一關是最難過的,但哪個媽不是最疼自己女兒的?女兒隻要過得幸福,那對象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你……快讓他出去吧。”
“嗬……”泠月當然不會應,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求不來好結果了,幹脆,拉著容擇的手,轉身走出了家門。
“月兒你幹什麼去?”
“娘,要不是這個不三不四的人保護我,我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所以我連人帶心帶命都是他的,我也是不三不四的人,入不了沈府。告辭。”
“月兒!”
“小姐!”
“沈泠月!”
任由後邊的人怎麼喊,泠月都不回頭,隻是緊緊握著右邊的那隻手,十分堅定地,走了出去。
再見,沈府。以後我們真的沒有關係了。
“月兒,你可會後悔?”
“嘁……現在問我後不後悔呀,已經晚了!”
容擇笑笑:“也是。”
兩個人迎著夕陽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團圓江邊,零零散散停了幾隻船。大概是因為冰麵剛剛化開的緣故,天氣也太冷,還沒有多少人願意遊船,所以生意冷清。
“船家!”
“誒!公子小姐你們有什麼需要啊!”
“我們用一艘小船!”
“好嘞!那您從那邊下來吧!”
“好!謝謝您!”
江邊有很高的白石圍欄,傳話要靠喊。確定了還可以走船,兩個人才走了下去。
天氣雖冷,可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小容容~”
“誒?”
“怎麼啦?”
“沒什麼,好久沒聽你這麼叫我了,很開心。”
泠月稍微坐直了一些,頭從容擇肩膀上挪開。
“那……你想不想聽我再給你唱幾個曲兒啊?”
“好啊。”
“給你我的手,像溫柔野獸,把自由交給草原的遼闊。我們小手拉大手,一起郊遊,今天別想太多……”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泠月第一個想到了梁靜茹的這首《小手拉大手》。
她也想,就這樣拉著容擇的大手,兩個人在風景優美的地方,或散步、或聊天、或野炊……
穿越像是一股風,把容擇自人群中吹向了她,那我們便……小手拉大手,向昨天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