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風平浪靜。
沈賀霆和培雄談過後覺得豁然開朗,想要試著理解一下妹妹的做法。泠月、蓮衣放棄固守意識,雖然不能在一起,但是接受生活中出現容擇這個人,可以慢慢成為朋友。
唯獨陸淵……
他這兩天可是焦躁地不行,皇位還沒坐穩,心裏又添瑣碎。
“來人!”
“陛下。”
“夜海什麼時候回來?”
“今晚就回,陛下不是派他接替監視沈小姐嗎?”
“給他發信讓他提前回來,我需要知道最近那邊有什麼動靜,務必速回!”
“好的,屬下明白。”
陸淵在寢宮踱來踱去,他以為那個叫沈泠月的女人會壞了他的好事。等待地這段時間,做什麼都靜不下心……
也難怪他會這麼想,他現在的皇位並非名正言順,為了取一個好由頭好啟子布告天下,最近這段日子都借口身體抱恙沒有上朝。他生怕這段時間裏,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橫生枝節。
兩位總管絞盡腦汁,讓禦廚做得開胃小菜、可口點心完全不動。
戌時快過,二十夜衛之一的夜海回來了。
“皇上。”
“回來了。最近那女人可有跟你動作?”
“並未與陛下的計劃有交集,這點請陛下放心,但是沈小姐最近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總有人跟蹤,一次被劫持,不過屬下已經解了沈小姐的危機。”
“怎麼回事?”
“沈小姐租下了東南頭的一家商鋪,昨日夜裏就是在鋪商鋪的路上被人劫持。至於是什麼人做的,屬下還在查。之前就發現有人在跟蹤沈小姐,但是因為對方之前沒有動作,我也就沒有現身。”
“她可有恙?”
“無恙。”
“後來呢?”
“後來屬下先行離開了,否則會暴露。今晨收到消息就回來複命了。”
陸淵揮一揮手,讓夜海下去了。
帶回來的消息稍顯雞肋,本無用處,可既是被人跟蹤劫持又像有背景的人,這女人當真如此高深莫測?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叫住夜海。
“等等。”
“陛下還有何吩咐?”
“離秀女進攻的日子還有多久?”
“八日。”
“好,派人悄悄給沈府送去一份大禮,務必讓沈泠月出現在選秀中。”
“……”
陸淵看出夜海的疑惑,夜海沒有像之前交流那麼幹脆利落,遲疑了。緊跟著說:“手段不論。”緊跟著說:“手段不論。”似表決心。
“屬下遵命!”
身邊人或許是疑心主子是不是對這姑娘一見鍾情了,但陸淵心裏想得卻是,可疑,不如把這個擱在身邊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若是確認她是細作或眼線,必殺之,如果不是,他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聽了夜衛回報後,心裏還是踏實了些許,不如從前焦躁。
泠月的茶鋪籌備也漸漸走上正軌,貨源已經聯係好,隻差一周之後就可以正式開張了,幸好古代也不是那麼講究,比如牆壁必須要刷漆之類的,還得放味。
容擇的傷早就好了,借口幫忙留在了這裏。
沈賀霆對這件事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在他完全想通之前,至少不能固執地阻止妹妹做什麼。
隻是……因為陸淵的一點疑心,打破了這一切地看似風平浪靜。
……
沈府。
“老爺,這可怎麼辦啊?”
“泠月還真的去招惹了新皇……哼,沒救!”
“泠月回來再好好說說她,可現在要怎麼辦啊?絕不能讓月兒進宮啊,那不是她受得了的地方……”
“哭哭啼啼有什麼用?讓騁鈞一起回來商量商量吧,明天先回報小女已有婚約在身,如果不行,再想辦法。”
夜海完美消化了陸淵說的“大禮”,潛進沈府,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經曆了那一刻的沈府中人均是提心吊膽。不過經過上一次的深夜談心,沈成宏和素娘的關係融洽了許多,談及女兒的事情雖然嘴上還是不鬆口,但好賴不是那麼不近人情了。
有沈成宏表態,素娘心裏踏實了許多,她實在不想讓女兒去趟那潭深不見底地渾水。
“泠月那邊,到底回來沒有?”素娘早說要自己想辦法把泠月接回來,可幾天過去卻遲遲不見人。
“老爺……月兒……”
“說。”
“之前派了府裏的人去……失手了……”
“失手?你們幹什麼去了?”
“我、我叫人……找機會把月兒……綁回來……”
“什麼?!”沈成宏一聽就火了,這是什麼意思,讓自己女兒回家還需要用綁?
“老、老爺……”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自己女兒回家還需要綁才回來?是要告訴我不綁她就不會回來是嗎?我求著她回來啊?!愛回來不回來!不回來更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