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無辜的沙子(1 / 3)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高高的礦山上,泥土和石縫中,青草的芳香味夾雜在一起,很容易讓人放鬆下來,杜家華在沉沉的悲傷中,也慢慢進入了夢鄉。

杜家華夢見溫麗蕙在向他跑過來,他也迎了上去,當他們剛要到一起的時候,溫麗蕙突然轉過了身,然後她飛得很高,很高,自己在後麵追,拚命地追著,他也想飛起來,追到溫麗蕙,但他總是飛不起來,好像有一雙手,有許許多多雙的手,在死死地拉著自己,拖著自己,使自己總是飛不起來,他隻好眼睜睜地看著,溫麗蕙越飛越高,越飛越遠,慢慢地消失。他想喊溫麗蕙的名字,但他的嗓子好像太幹涸了,怎麼喊也喊不出聲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杜家華感到臉上有些癢癢的感覺,還伴著陣陣的清香,他非常熟悉這種味道,隻有溫麗蕙的身上,才能聞到的味道,才有的味道,這種味很清香,淡淡的,讓人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杜家華非常喜歡挨在溫麗蕙身旁,聞著她身上的這種味道,這種女人味攝人心魄,魂牽夢繞,卻讓人的心境有著異樣的淡定。

“麗蕙”,杜家華還沒有睜看眼,他在潛意識中,突然隨口而出,喊出了溫麗蕙的名字。

待杜家華慢慢地睜開眼,他發現真的是溫麗蕙,就坐在自己身旁,正默默地看著自己,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情,那麼的讓人憐惜。

溫麗蕙也感到詫異,居然杜家華還沒睜眼,就能意識到自己來了。

杜家華呆呆地看著溫麗蕙,她那清雅的麵孔,不時被隨風飄逸的秀發,隱約著,撫摸著。

其實,溫麗蕙是聽潘永柱說,杜家華好像心情很不好,跑到山上了,她也就放下了手中的事,跑到了山上找杜家華,恰好杜家華正在草地上熟睡著,她就靜靜地靠在杜家華的身邊坐下,側著身看著杜家華,一陣風吹來,她的一縷縷秀發,輕輕地飄到杜家華的臉上,倒是把杜家華給弄醒了。

“家華哥,你怎麼哭了?”溫麗蕙含情地說。

“沒,沒啊,剛才跑到山上,跑的急,不小心,不小心眼裏進了沙子。”

無辜的沙子

“在生活中∕我們為了掩飾自己的哭泣∕總會說∕是沙子掉進了眼裏∕千百年來∕這樣的撒謊∕自己都不再相信∕更何況對方?∕但我們還會為了∕掩飾自己的哭泣∕總是說著∕是沙子掉到了眼裏∕千百年來∕今天∕千百年後∕無辜的沙子∕我們流淚了,就冤枉著你∕那麼你會流淚嗎∕難道就這樣∕被我們一直冤枉著。”

“哦,這樣啊,我聽永柱講你不開心,往山上這邊跑了,他讓我過來看看你,怕你會出什麼事了。”

“永柱就喜歡瞎說,我上山上散散心,散散心。”

“家華哥,你還真會享受?跑到山上散心,可把我給急壞了。”

“把你急壞了?”杜家華有種因禍得福的感覺。

“是的,我都急壞了。”溫麗蕙說完,又覺得有些說不出的羞澀,雖然她與杜家華呆在一起,都那麼久了,那麼熟悉了,但男女之間在沒有彼此表露心跡之前,過分的問候與關心都會讓對方或自己感到不好意思。

此時,溫麗蕙隨口說出的“我都急壞了”,又怎麼不讓彼此在心底裏,都有種心照不宣的味道,那種味道,有親人的關懷,也有戀人的味道,情人的心跡。

有時溫麗蕙也從心底裏,暗自追問自己,到底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了杜家華?怎麼發現自己的內心有些變化了,她每天都越來越越想看到杜家華了,越來越依靠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有時候,杜家華幫村長梁有德到外地辦事,晚上趕不回來,一夜的分別,溫麗蕙都感到離別的時間太久了,她往往都是徹夜難眠,想著杜家華的臉龐,他的微笑,他的神情。

杜家華回到了礦上,她的心才慢慢安靜下來,自己做什麼事,才有心情。

每天

“每天∕見到∕你的容顏∕每天∕聽到∕你的聲音∕每天∕擁抱∕你的身體∕就是我∕每天∕每天想∕每天想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