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爺昨天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兩位老人親自去了鑒定中心看了報告,這次是真的沒錯了。

姥姥姥爺帶著秦亦嘉去了父母曾經的臥室,麵對著父母的照片,此刻三人動容的模樣惹人難過,時夏悄悄離開臥室,接了一個電話。

“時總,我已經向宣友建材公司提起合同糾紛案了,秦友平目前聘請了法律團隊打算和我們談判。”

時夏望向院子裏的葡萄藤,道:“不需要談判,直接走法院訴訟程序。”

聽完律師的來電,時夏掛斷電話。

秦友平父親當年依靠姥爺的關係建立了一家小型建材企業,這家企業在千恒集團的庇護下賺得盆滿缽滿,如今她也要收一些利息了。

……

另一邊的秦家,秦友平獨自坐在客廳裏默默抽煙,煙灰缸裏早已堆滿了煙蒂,他深深歎了口氣。

“咳咳咳!”

秦文才走進客廳就被一陣煙氣嗆得咳嗽,他瞥到秦友平的身影就迅速拐彎上樓。

自從直播事件以來,秦文見到秦友平就感到煩躁,倆人見麵避免不了吵架。

“等等,阿文你回來了。”

秦友平熄滅手指裏夾著的煙,動作緩慢地從沙發上起身。

見狀,秦文隻好刹住腳步,從台階上退了下來,“嗯,爸,沒什麼事兒我先上樓了。”

今天秦友平態度出奇得好,拉住秦文噓寒問暖道:“阿文啊,這次錄製怎麼樣啊,秦亦嘉有沒有給你氣受呀?”

一聽到秦亦嘉的名字,秦文就沒好氣地說:“還行。”

秦友平又閑扯了幾句才進入正題,“阿文,你那裏還有多少錢啊?”

秦文聞言頓時警覺:“爸,你問這個幹什麼?”

秦友平近日公司事務紛擾,額頭皺紋添了幾道,他深吸口氣:“阿文,公司最近陷入一些困境,你得幫爸度過難關啊。”

秦友平不是做生意的料,從父親那裏繼承的宣友建材公司隻能勉強維持本來的規模。

上個月公司接了個大單子,秦友平打算靠著這筆訂單多賺一些,誰料與宣友合作多年的一個供應商突然解約,導致業務無法正常運轉。

重要供應鏈斷裂,許多訂單停滯,今日更接到一家合作公司的法院傳票,一切都亂了套。

聽到秦友平的講述,秦文滿腦子亂麻,他從來沒有接觸家裏公司的生意,所以對這些情況也不甚了解。

在秦友平的解釋下,他稍微明白了事情始末道:“公司裏那些經理主管都是吃白飯的嗎,讓他們去重新供應商不就行了?”

“沒有那麼簡單,”秦友平皺眉道,“現在找不到供應商,沒有公司願意和我們合作!”

現在已經有一個訂單因為超時違約了,這個合作公司直接不留情麵走訴訟手段,接下來肯定還有更多訂單完不成。

他隻能先保證公司正常運轉,現在公司資金是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