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三刻。
陳卓從被窩裏露出頭來，望著窗外依然漆黑的天空，意猶未盡的歎氣道：“半宿過的真快，我這還沒盡興時間就到了。”
半露香肩，長發淩亂的蘇曦月，臉色潮紅的躺在被窩裏，有氣無力的輕輕掐了一下陳卓，啐道：“無恥，差點被你折騰散架了，以後再也不跟你……”
蘇曦月嘴裏說著不願意，眼神卻變的溫柔，心中竟有些不舍陳卓離開。
一時間，兩人默契的保持安靜。
過了片刻，陳卓再次歎息，伸手用被子蓋住了蘇曦月半露的玉潔肩膀，帶著歉意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也是……第一次。”
原本陳卓以為，作為暗衛的蘇曦月，在青樓裏做花魁，避免不了要與客人發生點什麼。
所以兩人同寢時，陳卓並沒有溫柔以待，反而因為長時間沒有做那方麵的事，而變的急切，粗魯起來。
直到蘇曦月疼的臉色蒼白，眼眶濕潤，陳卓才意識到蘇曦月竟然還是……
“是不是覺得我在青樓混跡這麼久，所以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陳卓心虛的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蘇曦月翻了個身，美眸斜睨了陳卓一眼，傲聲道：“作為暗衛，沒一點看家本領，陛下能讓我來刺探情報？”
陳卓點點頭，沒有追問蘇曦月是如何將老色批們糊弄過去，而不被占便宜，心中有更大的疑惑，便道：“那你為何又願意跟我……”
蘇曦月將目光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即又扭頭看向陳卓，喃喃說道：“此次來沂州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活著回到帝都，也許機會渺茫吧，所以就便宜你啦！”
“蘇姑娘，我……”
“陳公子，不要這般小女子作態，曦月都不在意，陳公子更加不該在意，陳公子贈曦月療傷聖藥，曦月將身子給陳公子，咱們兩清了！”
……
一直到離開天字一號房，站在滿香苑門口，陳卓依然有些魂不守舍。
直到杜衡從裏麵出來，拍了拍陳卓的肩膀，陳卓這才醒悟過來，朝杜衡擠出一絲笑。
見陳卓這副表情，杜衡非常理解的笑道：“陳師兄不必在意，男人第一次都很……很快，以後多來幾次就好起來了。”
“你第一次很快？”陳卓故作驚訝道：“我咋一次弄了半宿，還以為大家第一次都這樣呢！”
杜衡臉一紅，梗著脖子悻悻道：“當然不快，我天生神力，第一次……”
“好了，知道師弟厲害，趕緊回宗門，免得被發覺。”
杜衡跟在陳卓身後，不服的偷偷瞪了陳卓一眼，啐啐念道：“還一次半宿呢，看陳師兄老實巴交的樣子，原來也愛吹牛，一次半宿，我呸！”m.X520xs.Com
兩人趁著天還未亮，趕緊又偷偷溜回了宗門，然後在山門口分開走。
杜衡拜在二長老門下，所以回了二長老所在的修煉場地。
至於陳卓，天賦太差，沒有人願意收他為徒，他隻好自己在後山搭了個草屋，平時修煉一下玄真宗的入門心法，沒事的時候做做雜事，一天天的這樣混了六年。
回到後山的草屋，陳卓感覺異常的疲憊。
並非折騰半宿，身體上的疲憊，而是精神和靈力的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