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山水庫鬧鬼事件上(1 / 2)

1983年夏天,偏遠的穀山村發生了一件怪事,村民劉老漢離奇失蹤,並且隨著事件的發展,這件事已經驚動了穀山鎮。

7月底,鎮上派了一個兩人的調查組去穀山村調查這件怪事。這兩個人,一個是鎮上人口管理部門的副主任王文軍,今年52歲了,幹人口管理20多年了,從當初的秘書到今天的副主任,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什麼叫溜須拍馬,什麼叫半人半狗,還有那些個缺德虧心事。不過,一些事情幹長了人也就麻木了,分不出個道德良心,是人是狗。所謂狗官狗官,大抵就是指像狗一樣活著的官吧。不過,王主任可不是那樣一個徹頭徹尾的不是東西的東西,他也幹過那麼些個亮堂事,就說去年有個靠近山邊的村子遭遇了泥石流,情況雖說不是很嚴重,但損失也不小,鎮上召集群眾捐款,王主任就在那個時候主動帶頭捐款一萬元,並且主持了動員大會。瞧瞧這事幹的多亮堂,後來聽一些人議論才知道,鎮上那年把樹都移走搞綠化去了,導致山上的土質鬆了,又接著下了幾場暴雨,泥石流就這樣爆發了。而移樹綠化的建議就是這個對土質一點不懂的王副主任提出的,可笑的是鎮上竟然同意了,這其間利益大家心知肚明。王主任的捐款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一種自我救贖,不過這一萬塊可是真金白銀地捐了出去了,收不回來的。

調查組的另一個成員是王主任25歲的侄子王進,跟他在一個部門工作,幹的也是他曾幹過的人口管理部秘書。至於他侄子怎麼進鎮政府工作的,這裏就不多講了。

一老一少先是坐車一小時,由於道路崎嶇,後來又不得不步行兩個小時,最後終於來到穀山村的村口。一進村就聽到兩個中年婦女在議論,走近後隻聽得兩個字十分清楚“鬧鬼”。叔侄兩很困惑,當下村民議論的最多的應該就是前陣子發生的人口離奇失蹤案件呀,為什麼這兩個人在卻在談論這些,難道失蹤案已經被訛傳成了靈異事件。為了盡快了解具體的情況,兩人向村委會走去。

王文軍曾經來過這個村,那時他還隻是人口管理部門調查組組長,雖然那時距現在已有20餘年,不過好在村子沒有多大變化,所以他對村委會的位置胸有成竹。從村口到村委會隻用了五分鍾的路程,這一點到讓王文軍有點沒想到,在他的印象裏村委會距離村口至少有二十分鍾路程還多。其實是他忘記了一些事,一些他曾在此地留下的孽緣。

村委會大院外的大紅鐵門緊鎖,不留一絲縫。暗黃紅的磚牆讓王文軍似乎想起了什麼,他走近距離大門不遠處靠近牆角的一棵大槐樹,下麵很陰涼,盡管今天不是太熱,可是在這樣的季節,依然要避免在太陽下長時間暴曬。王文軍仿佛被什麼吸引住了,他直愣愣地站在那裏陷入了沉思。別看他已人到中年,可是從他一米八五的身高,棱角分明的麵龐還是可以看出他曾是個俊朗的帥小夥,尤其那雙濃黑的眉毛,還有深邃的眼睛。此時,這個中年男人在想些什麼?他在回憶自己的豐功偉績,還是在為自己曾做過的缺德事而懺悔?這個男人與這個村莊的關係絕不是那麼簡單。

王進也走到樹下,帶著怨氣衝王文軍問到:“村支書難道不知道我們今天要來嗎?不出來接我倆就算了,人也不在。真是太不懂規矩了!”王文軍還沒回過神來,繼續者自己的沉思。侄子見叔叔不搭理自己,又問道:“主任,我們要不要去支書家裏找他呀?”王文軍不喜歡王進在工作時叫自己叔叔,這一點王進也都懂,所以總是叫他主任,並且無論什麼時候也改不了口了。對此王進的母親還是有那麼點意見的,不過王進自幼喪父,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說些什麼。

聽到王進說到找支書,王文軍這才回過神來,因為他前年聽說穀山村換了村支書,所以他不知道新支書的家在哪。王文軍思索一下,轉過身來,拍了拍王進的左肩,說到:“新支書的家我沒去過,咱們去老支書家裏看看。”王進答應著跟在王文軍的身後朝村子西邊走去。

此時已是下午4點左右,太陽已漸漸西行,叔侄倆迎著一天中最後的陽光走著。這一路上王進盡是在向叔叔說道自己的關於失蹤事件的推斷,而王文軍卻一言不發,表麵上像是滿不在乎,其實心裏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鎮上要派他們叔侄倆來調查此事。關於一宗失蹤案為什麼會派兩個鎮裏文員來調查的這個問題,王文軍在接到委派時就明白了,表麵上是調查失蹤案,其實還是像以前一樣,查村子裏的腐敗。試想一下,一個連公安機關都沒搞定的事,卻讓兩個外行來做,這肯定不是那麼回事嗎。臨走時主任找到王文軍告訴他,鎮長相信他能做出成績,因為他有經驗。

然而自己的侄子卻是個愣頭青,一心盤算者怎麼破案,怎麼在自己叔麵前展現自己的能力。這讓王文軍很是苦惱,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不讓他自己一個人來調查這件事,為什麼和以前鎮上讓他出去辦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