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硯把醫院的電子診斷書提交給學院，直接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然後點開好友，問楚渝什麼時候有時間，請他吃飯。
楚渝秒回：“明天？”
羅硯：“好，幾點？”
楚渝：“上午有課，下午兩點吧。”
羅硯：“好。”
最後發了一條讓楚渝自己選餐廳的消息，羅硯把光腦一扔，打算洗個澡就直接睡覺。
可能是方景的身體太弱了，羅硯本人以前是可以連軸轉一個星期不睡覺的，現在他卻感覺很困。
羅硯在方景的床上合眼，心說明早醒來第一件事兒，就先去把精神力重測一遍。
然而這一覺羅硯直接睡到了次日下午。
他是被一陣陌生的鈴聲吵醒的，起身迷迷糊糊一看，是他昨晚丟在桌上的光腦在響。
呼叫人：十萬omega的夢。
“……”
羅硯接通，“喂”字剛開口就打了個哈欠。
楚渝到了嘴邊的質問被他這一聲哈欠給堵了回去：“你不會才睡醒吧？”
羅硯目光一下子變得清明，他看了一眼時間：“抱歉，路上堵車了，我馬上到。”
楚渝：“……你就是剛睡醒吧？”
“沒有。”羅硯不想承認自己一覺睡到下午，“真的是堵車了。”
“你的光腦開了通話定位你知道嗎？”
“……”
羅硯把通話掛了。
他跟楚渝發了條消息“我馬上到”，然後丟掉光腦慢悠悠溜達進洗手間洗漱。
既然已經遲到了，那也不差這幾分鍾。
擺爛。
當羅硯趕到楚渝定的餐廳時，他已經遲到了一小時48分鍾。
“抱歉，我來晚了。”這是真心實意的道歉，羅硯沒跌落神壇前，是個非常守時的人。
楚渝麵帶和藹微笑：“你知道別人約我有多難嗎？”
羅硯看了他一眼，心說你知道別人約我有多難嗎？
“再次感謝你昨晚的幫助。”羅硯在楚渝對麵入座，把菜單遞給他，“別客氣，隨便點。”
楚渝沒有接那份菜單，他看著羅硯：“你確定？”
“我確定。”羅硯把菜單放到他麵前的桌子上。
楚渝笑了，在昨晚收到那條“餐廳你來選”是消息時就想笑。
他心說你這omega是真敢開口啊，真讓他選，一頓飯就能把你吃破產。
最後楚渝選中了他的食堂——對他而言是食堂，但對方景來說，餐廳的大門就是路過看一眼就會望而止步的階級屏障。
楚渝選這兒是打算吃完自己來結賬的，但現在他突然不想結了，他想看看方景哪兒來的錢結。
畢竟根據昨晚好友調查出來的資料來看，方景隻是個家裏破產了的落魄少爺。
楚渝叫來服務員，跟他說按老樣子上，羅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過。
楚渝覺得很有意思，下意識覺得對方這麼平靜，應該也是在昨晚調查過自己。
很沉得住氣啊，一般的omega現在都該說些阿諛奉承的話了。
餐廳也知道楚渝是老熟客，很多食材在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備上，現在一確定菜單，上菜的速度比平時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