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奇的錯誤(1 / 2)

清江市,安泰醫院神經內科。

劉牧樵穿著一件L號的白大褂,還略為顯得有些短,嶄新的3M的聽診器規矩地掛在脖子上。

不算很高,但帥,站在交班的實習生隊伍中,養眼。

今天,是他實習的第一天,很幸運,剛好有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郝教授來教學查房,這是一個難得學習的機會。

郝教授是名教授,自然,他查房的陣勢相當的豪華,身後,除了他的兩個博士研究生,其他的就是安泰醫院神經內科的全體醫生和進修、實習生了。

總共二十八個,圍在病床邊水泄不通。

今天查房會診的重點是重症監護室。

這裏有十幾個昏迷重病人,大多是腦出血和大麵積腦梗死的患者。

當然,也有其他病人,一例重症格林巴利,一例重症肌無力,都上了呼吸機。

11床是昨晚收進來的丘腦出血的重病號,深度昏迷,病情十分危險,是今天會診的重中之重。

“丘腦出血,15毫升算很嚴重的病例了,目前,最重要的治療措施就是穿刺抽出積血。”郝教授對趙一霖說。

趙一霖是神經內科主任。

趙一霖轉身對身旁的鄒醫生說,“你去準備,在郝教授的指導下做穿刺引流。”

鄒醫生出去了。

他是一個高年資的主治醫生,正在準備一篇論文,題目就是關於腦出血穿刺引流方麵的。

郝教授拿著CT片,反複在看,一邊說:“有些醫院,15毫升丘腦出血是不做穿刺引流的,覺得難度太大……”

“叮!”

劉牧樵腦子裏響了一下,接著,他眼前懸浮著兩個按鈕,一個綠色的標記有“Y”,一個紅色的標記有“N”。

“請求啟動醫學智慧係統,同意請按Y,不同意請按N。”腦子裏的聲音冰冷僵硬。

最近,經常這樣。

劉牧樵雖然看過不少網絡小說,但是,現實中,他相信科學,特別是醫學生,是絕對的唯物主義者。

所以,他從來沒有去摁任何按鈕,擔心一旦摁下去,精神分裂就成真了。

鄒醫生拿來了穿刺包,開始了術前準備。

術前準備做的不錯:剃頭、定位、消毒、鋪孔巾、切開頭皮小口子、鑽孔、準備穿刺針。

不得不說,操作很規範,沒有任何值得糾正的地方。

鄒醫生拿著穿刺針,看了一眼郝教授,又看了一眼趙一霖主任,做了個深呼吸,穩了穩情緒,然後開始穿刺。

穿刺針筆直地穿了進去,足足穿進去了7、8厘米,抽出針芯,不見回血。

他變了變方向,還是沒有回血,又變了兩次深淺,依然不見鮮血,他不得不重新再來。

郝主任的眉頭皺了皺,說,“別緊張,偏左一點,穩住!”

趙一霖主任也趕緊說,“按郝教授說的做,別緊張。”

怎麼會不緊張?

鄒醫生一連三次都失敗了。

這可不是好玩的。

此時,圍觀的人,看著鄒醫生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穿刺,大家的心都揪得鐵緊,這樣不行啊,這是腦子啊,每一次穿刺都是一次損傷啊!

鄒醫生額頭上冒起了蒸汽,手越來越顫抖。

安泰醫院神經內科,一般都是在出血量達到六七十毫升以上,並且多半是腦葉、腦室或者基底節處出血時才做穿刺引流。

他們很少冒險進入大腦深部,特別是離禁區不遠的丘腦。

“我……不行了,誰來幫幫?”

誰會幫?

眾目睽睽之下,特別是大專家郝教授麵前,誰敢班門弄斧?

他的上級醫生不說話,主任趙一霖也不說話,這個時候誰說話誰就是陪葬的。

鄒醫生想哭!

“我來吧!”

眾人一驚,謔!還真有人陪葬啊。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挺英俊的年輕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