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哨聲,南宮夕心理也有了大概,不然眼前的這匹馬不會這樣狂躁不安。原來吹的是蠱哨嗬。南宮夕雙手撐在馬背上,整個人輕輕晃蕩,並沒有如眾人所料的摔倒,以一個漂亮的體操姿勢落地,整個過程幹淨利落。拍拍手,南宮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豔的笑意。
“啪啪啪”帶頭的男子率先鼓起了掌。“沒想到晨王妃有如此好身手,在下佩服,隻可惜啊”先是毫不掩飾的讚賞,語氣卻在下一秒變成了歎息。似乎在為南宮夕惋惜。其他黑衣人卻仍處在震驚中。一個女子有這樣的厲害的身手,是個女兒身著實可惜。
“嗬。”南宮夕慢條斯理地拍拍裙子上的灰塵。算是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聽你們古人說話真是累。”清脆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屑,在場的人都可以聽到。
“哈哈,夕兒說話果真逗趣。”一聲爽朗的笑聲在這個空曠的傳來。
“原來是你。”南宮夕看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隻是挑挑眉,卻不見驚訝。
歐陽焰痕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上麵繡著栩栩如生的金色的龍,黑色把他白皙的皮膚襯托出來,而五官也更加俊逸,深邃的眼眸似乎帶著某種勢在必得的光芒。“主上。”見他來了,黑衣男紛紛抱拳下跪,齊聲喊道。南宮夕微挑眉,看來歐陽焰痕的經曆肯定很豐富。
“免。”微薄的紅唇說出這個字,隻見所有男子刷刷地站好。顯然這樣訓練有素的隊伍,是經過高強度訓練的產物。這是南宮夕心裏此刻的想法。
“嗬嗬,夕兒見到我倒是很鎮定呢。”歐陽焰痕走到南宮夕身邊,低頭看著她的絕美的臉,打趣道。
南宮夕聳聳肩,顯然不想和他搭話。歐陽焰痕也不惱怒,兩人就這樣僵著。這場景看得黑衣人倒是有些納悶,今天主上怎麼會來?但卻無人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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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要休息一下嗎?”歐陽俊錦見歐陽胤晨騎馬的速度無減反增,在他背後大聲說道。生怕他的身體扛不住。他們已經快馬加鞭三個時辰了,除了喝水吃些粗糧就再無其他。
“馭。”歐陽胤晨這時停下馬,歐陽軍艦心裏一喜,以為他的建議二哥聽進去了,哪知。“無礙。”沉穩的聲音傳到歐陽俊錦的耳朵裏,便騎馬走了。歐陽俊錦看著身邊的魅影,兩人同時無奈地搖搖頭。其實若是他們的妻子碰上這種情況,他們又何嚐不是這樣呢。大家心照不宣,心照不宣。不過後麵暗自跟著的人手,可都是沒有怨言的,畢竟他們都是被王爺收留,培養出來的,往日裏,王爺王妃對下屬都不錯,都會喧寒問暖的,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感恩戴德了,如今王爺王妃有難,他們也該出手幫忙相助了。
“嗬,歐陽焰痕,你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要皇位,何必抓我來牽胤晨南宮家。”南宮夕看著跟自己僵持的人,略帶諷刺的口吻說道。
“哈哈,夕兒,沒想到你如此聰明。”歐陽焰痕沒有反駁南宮夕的話,反而大為讚賞。“夕兒,你可知道,我和你小時候可是青梅竹馬?”溫柔且帶著寵溺的語氣聽得南宮夕眼皮一跳。青梅竹馬?或許以前,但是現在可不是了。“還記得小時候,你總是痕哥哥,痕哥哥的叫我,那時候多開心啊。”歐陽焰痕陷入回憶中,氣場不似先前的冷肅。“可是後來要不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把我送去漠北訓練,那是我才六歲啊,六歲的我能懂什麼。可是到了漠北後的一個月,我就聽聞你已變得癡傻,你可知那時我是怎樣的心裏嗎?”南宮夕沒有料到歐陽焰痕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心裏的話,更是有些詫異之前的南宮夕怎麼會和歐陽焰痕有牽連。漠北,聽著這個名字就是一個很荒無人煙的地方,一個六歲的小孩被送去,是很難接受吧。南宮夕有些同情地看著這個男人。心裏的某處跳動了一下,難道這是先前主人的反應?
南宮夕畢竟是現代人,也不懂之前的種種,隻好說道:“不要恨,那樣你會很難過;放下何嚐不是一種幸福。。”歐陽焰痕聞之,心裏一震,目光有些愣愣地看著她。有些幹澀地喚道:“夕兒。。”手,緩緩抬起想摸摸她的臉。南宮夕卻避開了。
一陣陣馬蹄聲傳來,歐陽胤晨急忙下馬,趕上前去,把南宮夕拉到自己的身邊,左看看又看看。南宮夕看著眼前風塵仆仆出塵俊逸的男子,鼻子一酸,眼眶裏的淚水在打轉。“我沒事。”摸上他的臉,含笑道。
“恩。”歐陽胤晨的手附上她的手,感受她的溫度。“沒有下一次。”南宮夕聽著他霸道且不失溫柔的語氣,嘴角一彎。
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歐陽焰痕伸起的手,緩緩放下。整理了一下情緒,嘴角帶上一絲玩味的笑容。心裏卻有著莫名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