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靖南不語了,接著乖乖的下床,往衣櫃走去,從裏頭拿出一張薄被出來,垂頭喪氣的往門口走去。
躺在床上的白雲吟,看著他那可憐的熊樣,眉宇微微蹙了蹙,心又不由的沉了沉,心想著他真有改的決心,於是在他開門的那瞬間,她說話了。
“看在你認識到錯誤到,而且承認錯誤態度良好的份上,今晚準你在床上睡。但是不能愈越,更不能有不軌行為。能做到麼?”
白雲吟亦是支頤望著門口的男人,鬱靖南即時站住,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但立即隱了去,接著轉身,臉上依舊是怨念的表情,依舊如那皺皮狗一樣一坨皮疊加一起,語氣哀怨道:“躺在你身邊,而且不能碰你,我擔心沒那個自製力,萬一我越軌了,就被你扼殺了,我不想因一時的痛快而毀了一生的幸福。我還是到客廳裏睡吧!”
白雲吟無語,他怎麼這麼有自知自明了,算了,既然他這樣說了,那麼她也不再挽留,於是淡淡道:“隨你便。”
鬱靖南轉身,同時眼底閃過的抹精光,不動聲色,擰開房門,抱著被子走出了她的視線,再關上房門徹底消失於房間。
可他並未馬上離開,他站在房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靜偷聽裏頭有沒有聲音傳出來。
裏頭的白雲吟見他離去,不由嘟喃一聲:“有床不睡,要睡沙發,隨便。”
門外的鬱靖南嘴角不由泛過一抹深深的弧度,接著拿著被子往客廳走去,停在沙發前,將沙發收拾好,就往沙發上坐著,他在等時間。
房間裏的白雲吟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眠,原以為不會再回到這兒了,沒想到事隔一段時間,她又再次躺在這張床上,而且這床上散發著濃濃熟悉的味道,那是隱床在她心底的思念的味道。
她已經把他床在心底了,可是這會兒他又跑出來,再次擾亂她的生活,他想追她,這個想法他能維持多久,不會是一時興起,待過段時間膩了,又來氣她,傷害她麼?
她該怎麼對待他呢?雖然他有明顯的改變,而且有很強的攻勢,明顯的她有些招架不住,她不能不承認,他追她的方式有些怪異,竟然能裝醉來騙取她回到這間屋子,而且她好像也不怎麼討厭這樣的手段。
該怎麼辦呢?
現在她正在著手‘雲吟’品牌,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分心於其他事。就算原諒他,也不是現在,他根本就沒受到其他的考驗,不如把這事先擱置於一旁,看他往後的表現在說吧!
想到此,白雲吟的心不由的寬鬆了,這時候該睡覺了,於是她將臉床在枕頭上,吸著枕頭上麵的氣味,熟悉而思念的味道湧進她的鼻間,也算是慰解了這段時間的落寂。
而客廳裏的男人,如坐針氈,已經半個小時了,怎麼不見她出來,難道她睡了,想到此,他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房門口,輕輕的敲著門,接著道:“寶貝兒,你睡了嗎?”
可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不由的猜測著,難道她故意不應他,剛剛明明看到她已經鬆口了的,一定是在等他反口,不如進去看看,如果她問了,就說進去拿枕頭。
想到此,他擰開房門,裏頭燈光微暗,床上突起的位置,呼上呼下的動著,很是均雲,他皺著眉宇,輕步走了過去,微弱的燈光下,她那長而卷曲的欄柵,正輕輕的鋪在下眼斂上,小而堅/挺的鼻子,正呼著熱熱的氣息,小巧的櫻桃嘴,紅豔而緊閉,似乎正在等著誰去品嚐,她安詳的容顏是那樣奪目,讓他瞬間失神。
他臉色柔和的坐在了床邊,久久凝視著,同時嘴角泛著一抹暖暖的笑意,原來隻要看到她,就算不碰她,他也覺的愉悅,快樂。
意識到自已的心後,他往床上躺去,靠近她,輕輕的摟住,沒有進一步越軌,這樣聞著她的味道入眠,也是一件值得開心高興的事,他與她的關係,已經朝好的方向發展,隻要第一步能通過,他會等她慢慢的放開心緋,再慢慢接受他。
聞著熟悉的味道,他也很快入眠了,這是他與她鬧矛盾後,第一次睡的如此舒心的夜晚,房間暖如春天,而他的心亦暖如春天。
翌日早晨,白雲吟被窗外的陽光刺醒了,用手擋了擋,放眼望去,隻見外邊一片晴朗,明媚的陽光,讓人精神震奮。
突然,她感到她腰間有東西壓著,視線滑了過去,入眼的竟然是一隻鹹豬手。她轉身,再次入眼的是某人正緊閉著雙眸,微微的發著均勻的呼吸聲,他那濃密的眉塌軟的掛著,睫毛微長的長度讓女人妒憤,僵毅的輪廓此時不複存在,見到的隻是柔軟異常的一張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