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著你也是病人,起碼得有個人在這兒看著才是。”劉嫂有些不平。
“一會他們就過來了,我讓他們回去休息去了。”她笑道。
劉嫂望著她,看出她的心事,歎了歎,“那希希在這兒,會不會給你添煩。”
她又笑應:“怎麼會給我添麻煩呢?希希都不需人照看著。”
“劉奶奶,你放心,我會照看媽咪的。”希希附加一句。
劉嫂聽見這話,隻好說:“好吧,真的忙不過來,就打電話給我,我過來照看你。”
“行。”
其實郝染也隻是為了讓劉嫂安心才這般答應,她無非是怕希希被楚熠帶回去。
劉嫂人精般,又怎麼看不出來呢?也不往著這個話題講下去,而是問了一句。
“染染,那些綁架你的人是誰?”
她歎了一聲,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劉嫂的眉宇一蹙,“哎呀,這樣的話,你以後出入要小心些。”
她閃了個笑容:“嗯,我會的。”
劉嫂知道母子倆肯定有很多話說,而且她也得回去安“好了,我也不逗留了,這是希希換洗的衣服。”
“好。”郝染點頭應道。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說話之間,她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嗯,劉嫂慢走!”
“劉奶奶再見。”
劉嫂帶著慈祥的笑離開了病房,接著便是母子倆的時光了。
“希希,過來媽咪這兒?”郝染拍了拍一旁床的位置。
希希快速爬上床,跟她擠在一起,“媽咪,以後我們不用偷偷摸摸見麵了,現在我可以跟你生活一個月了。”
“你爸爸真的答應了?”
“嗯。”
“看來媽咪是因禍得福呢?”她喜悅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希希眯著眼睛笑,然後說了一句:“媽咪,你會不會怪爸爸不讓我們見麵?”
怪?她怎麼怪,在婚禮上走掉的那一刻,她也料到會有這種結果,她也清楚,她的舉動讓他受傷了,但是,她不能不這樣做,因為她真的不能結那個婚。
當初她聽到景天離開那一刻,心裏真的是有埋怨他的,但悲痛多過埋怨,不僅悲痛景天的離去,更是悲痛她眼看的幸福飛逝而去。
所以,她還算理智。
良久,才歎了一聲:“媽咪隻怪命運的捉弄。”
希希凝視著郝染,似乎感受得到郝染那沉重的心情,於是小手不由的撫上她的臉:“媽咪,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景天也曾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景天也說過不讓任何人欺負她,現在走了景天,上天送來了希希,對她還真不薄,不由感概一笑。
“兒子,有你這句話,媽咪隻覺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希希笑的燦爛,郝染亦也笑的燦爛,黃昏的陽光,不再是淡淡的餘熱,而是比中午時分的溫度更強,染指著這間寂靜的病房......
希希在郝家住了下來,郝知章對希希異常喜愛,這讓郝染鬆了一口氣,郝染在家休息了幾日,沒有大礙,便開始回公司。
郝氏集團,周一早上的總經理辦公室。
“總經理,政府工地那邊的工人鬧罷工了。”助小青一臉急切的對著郝染說。
“什麼?”郝染的臉色即時緊張了起來。
“他們為何鬧罷工?”她接著問。
“因為工資沒發。”
“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五十萬不是拿去發工人工資嗎?”
“那筆款,董事長付給了娜伊,就在你不在公司時。”
郝染聽著,立即站起身,“這事董事長知道了嗎?”
“我還沒說,先來告訴你。”
“好,我現在去找我阿爸,你趕緊跟工地工頭聯係,讓他們幫忙安撫工人,這些工人估計是他們策動的,逼我們付工資。”
“好。”
接著郝染往郝知章辦公室走去,敲開門,急切說:“阿爸,政府工程那邊工人罷工了。”
“我剛接到消息。”郝知章一臉愁容說。
郝染站在郝知章跟前說:“現在我們沒有流動資金付工人的工資,如果拖久了,我擔心會發生大事,有些工人會產生過激行為,比如跳樓之類逼工資,到時事情會鬧大。”
“我現在正在想辦法。”郝知章低聲道。
望著郝知章的表情,郝染突然腦中產生個主意:“阿爸,其實我有個主意,我們可以試試。”
郝知章抬首,凝視她:“什麼主意?”
郝染眸子一凜:“就是我們這工程也做了三分之一了,離下一次向政府請工程款也不遠了,不如我們就讓工人配合一下,讓政府提前給我們支付工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