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我對著這輪明月,理清跟你的愛恨情仇。
從此,我再不會在你身上付一點情,我們曾經的過去就讓它在這輪明月下埋藏吧!從今天開始,我心底再也不會給你留一點地位。
這晚,郝染很早上床睡了,現在開始,她要好好的養好身體,然後開始她的第一步。
楚熠回來時,她已睡著了,他在她身旁躺下時,她沒有任何察覺,因為她開始要把他當做是無形的人。
第二天早晨,他醒來時,她依舊還在睡覺,於是他先下一樓用早餐,用完早餐再度步上來,她已經在浴室裏洗涮。
他坐在椅子上,等她出來,他不知道為何要等她,或許因為昨天遇見謝芯,他知道謝芯一定跟她說了過了。
昨晚他回來,她竟然睡了,沒有一絲生氣的表現,他躺在她身旁,有一種錯覺,她很安靜,安靜到隨時飄走的錯覺。
郝染洗涮好,走出浴室門,看到他的存在,也沒有訝異,一臉無色,但卻散發著一股冷。
楚熠在她從浴室走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現了,目光緊鎖著她,直到她走到梳裝台前,他才道。
“昨天我跟季如風說了,他說他盡量幫忙。”
現在他也隻有拿這事來說明他還在這兒的原因,郝染嘴角往兩人伸了伸,平波無瀾的聲音響起:“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他濃眉一皺,怔忡她梳著那黑溜溜的長發的舉動,她渾身都在散發著一種冷,冷到極至,冷到飄渺。
“染染,你有沒有話對我說。”他還是問了一聲。
她的動作繼續著,並沒有停下,聲音也隨著而來。
“沒有。”
依舊是冰冷。
看著她這般的冰冷,他也不耐煩了,他是吃飽了撐才會在這兒等她、問她。
於是乎,他蹭一下子站起身,拿起外套往外頭走去,但是他這樣的舉動,並沒有改善郝染的決心。
其實,他已經輸掉了郝染的心了。
聽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郝染心裏沒有一點波瀾,換好衣服後,她走下樓用早餐,一切都顯的那麼自如。
而楚熠坐著老陳開的車子,載著蘇寧寧離開港市往青城市去了。
郝染用過早餐後,給安排北打了個電話,說想約他見個麵,季如風於是答應了。
兩人在上島咖啡廳見麵,郝染坐在季如風對麵,捧著一杯茶,因為感冒,她不能喝咖啡,隻點了一杯白開水。
“郝染,聽說你生病了。”季如風泛出一個大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
郝染抿嘴笑了笑:“隻是感冒而已。”
“那你得多休息。”
“謝關心,我找你出來不是為了你的關心,你老實說,郝氏的債權你賣多少錢?”
季如風對這次見麵早就有了譜了,所以臉上露出笑意說:“看在咱們是校友份上,還有大哥麵子上,我就告訴你一個確定的數,十億,對方出十億,我就用這個價給你,如果你能給的起十億,我就可以把郝氏的債權賣給你。”
雖然早知道不會這麼低,但是聽到這個天價數,郝染還是打了個怔,十億,郝氏的債權竟然值這麼多,郝氏的債權估計也隻是十幾億左右,但對方出了幾倍的價錢,究竟是誰要置郝氏於死地呢?
她理清思緒的問道:“究竟是誰出這麼高的價錢買郝氏的債權?”
季如風突然嘿嘿兩聲笑了:“郝染,這是商業秘密,恕我難以相告。”
她喝了口水,滿眸質疑的盯住季如風,似乎要將他看穿,季如風倒是一副淡定。
不久,她冷笑一聲:“該不會是沒人出這麼高的價錢,而是你們‘博盛’自個要收購郝氏才使出煙霧彈的吧!”
本是淡定的季如風,心底一陣慌亂,甩了甩那長發,掩飾心底的慌亂,歎道:“郝染,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但是我真的不能將對方的秘密告訴你,因為你知道,做生意,最講的是信用度。”
郝染扯了扯唇,突然咳了兩聲,那是感冒引起的,咳完臉色有點蒼白,看的季如風有點擔心。
但是這時她的問題又來了:“那可以安排我見見‘博盛’的老板嗎?”
季如風突然頓了頓,表情勉為其難,“我先試試,如果老總真的願意見你,我會告訴你的。”
“行,那就謝謝你了,希望能從你那兒得來好消息。”郝染臉上露出笑意。
季如風聳聳肩,但片刻接著又說:“郝染,你見了我們老總又能怎麼樣呢?他給的價依舊是十億。”
“你隻管幫我引見就行,其他的別操心。”郝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回應著季如風。
季如風看的有點怵,皺著眉說:“你還真是固執。”
郝染扯了個無耐的笑:“季如風如果你的家有這種遭遇,你就不會這樣說了,所以說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