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瓶子不打開,木村柘寒是絕對不會將瓶子交給她的,而伊勢穀莫蓮的打算是,就算無法將埃克蘇佩裏學園保護層的結界破壞,也可以拿瓶子回去邀功。
現在,麻煩了。伊勢穀莫蓮著急得想著,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個瓶子本來就不是隨便就可以打開的。”
就在伊勢穀莫蓮和木村柘寒在思索的時候,一個聲音觸不及防得出現了。
伊勢穀莫蓮和木村柘寒同時轉過頭看過去,是一張陌生的臉龐,但是呢,她身後的人,他們幾個卻是熟悉的。
“竹野知畫......”木村柘寒有些驚訝竹野知畫的出現:“我們不是分頭找嗎?”
“是應該要分頭的,但是我們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所以才過來的。”竹野知畫慢慢靠近木村柘寒,心裏生出了一點點感慨。
在回憶裏的木村柘寒,看著可真的是一個青蔥活潑的男孩子,而眼前的呢,雖然說隻是短短的歲月,可是,時間已經對著木村柘寒下手了。
如今,稚嫩的氣質已經蛻變,年長的滄桑開始呈現。
竹野知畫發現,自己從前麵對著木村柘寒,從來沒有如此多的感慨,可是今天,卻有了。
應該要有的吧,畢竟,在回憶裏的那些時光,雖然曾經是屬於竹野知畫的,但是,這些年一直就屬於木村柘寒。
看著竹野知畫的眼神,木村柘寒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對,然而,卻不是不好的感覺。
是熟悉的,非常非常熟悉的,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木村柘寒就是迎接著某個人的目光,對著那個人微笑,說話,甚至心動。
“司徒楠楠......”木村柘寒不自覺得脫口說出了這個名字,隨即看到竹野知畫的笑容。
雖然說,麵容不是同一個,但是,那笑容卻是讓木村柘寒熟悉的。
隻要靈魂是一樣的,那麼不論麵容如何更改,那微笑的感覺也不會改變。
木村柘寒有些恍惚,以為自己看錯了。
怎麼可能呢?司徒楠楠的記憶還封印在這個瓶子裏呢,包括愛他的感覺,現在的女孩子,是竹野知畫,斷然不會有這樣的神色的。
可是,真是奇怪,木村柘寒就是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驅使著木村柘寒往前走著。
“很高興,你還記得這個名字。”竹野知畫笑著說道:“不過我想,你也不會忘記的,對嗎?”
木村柘寒驚愕得看著竹野知畫,甚至連伊勢穀莫蓮都驚愕了。
怎麼會呢?瓶子還沒有打開,怎麼竹野知畫居然會記得這個名字?
木村柘寒忍不住問道:“是誰和你說起來的嗎?”
竹野知畫搖了搖頭,說道:“是記起來了,木村柘寒。”
這樣的口氣,這樣的聲音,分明就是木村柘寒朝思暮想的旋律。
木村柘寒不可置信得看著竹野知畫,終於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上前拉住了竹野知畫,問道:“你都記起來了?真的嗎?”
“是真的。”竹野知畫笑著說道:“所以,就算打開瓶子,也是一樣的結果。”
“可是,你怎麼會想得起來?”木村柘寒可是記得,的確是被封印了,難道說,還有另一層的原因,比如說,那個回憶是假的。
想到了這裏,木村柘寒立即轉過頭,惡狠狠得朝伊勢穀莫蓮看過去,卻見伊勢穀莫蓮縮了縮脖子,說道:“我絕對沒有騙你,那個就是真的。”
“看來,伊勢穀莫蓮已經將事情的經過給你看過了。”陶然的聲音傳了過來。
木村柘寒轉過頭,狐疑得看著眼前這名年輕的女子,陶然淡淡一笑,自我介紹道:“看來木村老師不經常到地下商店一條街溜達,我是陶然,一品閣的主人。”
聽到了這個名字,木村柘寒反倒是有印象,一品閣在埃克蘇佩裏學園算是很有名的,雖然說沒有多少人去光顧,然而,關於裏頭的傳說卻是源源不斷的。
“幸會。”木村柘寒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