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這一場談話是多麼得平和,其中的氣場較量,其中的法力對換,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談判可以說明的。
司徒楠楠輸了,沒有懸念得輸了。
是的,能夠成為埃克蘇佩裏學院的校長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角色呢?
對現在的司徒楠楠來看,辦公室裏的那一場較量其實隻是自己自不量力的表現,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然而,安福保奈美到底是寬容的,還會願意給她一點點的時間,和木村柘寒做一個決斷。
太陽,已經落西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司徒楠楠和木村柘寒坐在了本市的一座高樓餐廳,俯首便是萬家燈火,星星點點,是等待歸家的光芒,車流穿梭,是回家的信號。
司徒楠楠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念想,不過終究隻是在一瞬間。
如果可以和木村柘寒在一起,多年以後,他們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結果呢?
沒有結果的如果,都不要去想了。
“你今天並不是十分開心。”木村柘寒看著司徒楠楠漂移的目光,輕聲說道。
“啊......沒有。”司徒楠楠笑著搖頭。
“你是不是有什麼和我說的呢?”木村柘寒繼續追問道。
司徒楠楠沉默下來,剛才她說謊了,這一次不能說謊了,於是,司徒楠楠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是什麼?”木村柘寒緊張了一下。
司徒楠楠柔聲說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那是當然。”木村柘寒笑了起來,暗自笑自己太過緊張:“這個毋庸置疑。”
“可是......”司徒楠楠看著木村柘寒的眼,淡淡得說道:“可是我發現我其實不喜歡你,”
木村柘寒的笑臉展露到了一半,僵住,看著司徒楠楠,眼眸逐漸被不可置信所替代:“不喜歡......我,是嗎?”
“是啊,而且,你這個人......怎麼說呢?”司徒楠楠搖了搖頭,說道:“到底是隻有十幾歲啊,很青澀,什麼都不懂。”
“你不也是嗎?”木村柘寒應道。
“你是說我今天來遊樂場嗎?”司徒楠楠看著他,毫無表情得說奧:“我隻是想考驗一下你的成熟度,事實證明,你真的很幼稚。”
“司徒楠楠......”木村柘寒的表情開始苦澀。
“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和你糾纏下去,這個是我今天要和你說的話。”司徒楠楠狠了狠心,看著木村柘寒的眼說道:“還有,為了避開你這個人,我不會再在埃克蘇佩裏學院出現了。”
“是他們吧,是校長他們吧?”木村柘寒拉住了司徒楠楠,不死心得問。
“我來埃克蘇佩裏學院的目的就是地圖,現在地圖消失了,我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本來就是想要走的。”司徒楠楠站了起來,推開木村柘寒的手,離開座位。
“我不會死心的。”木村柘寒在身後喊道。
“你會死心的。”司徒楠楠丟下了這一句話,走進了樓梯,然後,看著玻璃門關上。
看著,木村柘寒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第一次看到男孩子的淚水。
第一次知道原來陽光下的雨水是如此得令人揪心。
可是,對不起了,誰讓我們要認識呢?
我正在忘記呢。
我想,你也會如安福保奈美所說的,忘記我吧。
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彼此的交錯,其實都是命運的玩笑而已。
樂極生悲的結果,隻能讓玩不過命運的人來承擔。
你也快忘記吧,木村柘寒。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司徒楠楠,我隻是一隻人魚,不停變換名字的人魚。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