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條好狗!”周少龍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張角沒有跟上來,回過頭一看發現張角正艱難笨拙的蹲下身子,伸手撿起地上一根發黃幹皺的香煙。
張角撿起時極其小心,仿佛隻要輕輕一碰那煙就會碎成粉末一樣,拾起時還用嘴仔細吹掉上麵沾染的灰塵。
周少龍歎了口氣道:“老家夥給你的煙就那麼珍貴嗎?需要如此對待?還是……為了討好老家夥特意在別人麵前惺惺作態。”
張角小心將香煙放入口袋道:“周少爺你不知道,周爺有兩種煙。一種哪怕是一個陌生人,一個乞丐,周爺也可以一次給個十箱八箱的。而另外一種卻不是隨便送人的,周爺送我這根煙表示他看得起我這廢物。”張角臉上出現了虔誠的神情,那本是一個基督教徒麵對耶穌上帝時才有的神情。
周少龍不知道那個死老家夥有什麼魔力可以讓張角這樣的廢物在現今這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時代像狂信徒般對待,不過連周少龍自己都得承認這是本事,大本事!
走到大廳門口,張天怒已經站在門口等候。
冷峻的臉龐,酒紅色的襯衫,高壯的身材,冷漠無情的眼神,加上戴著自己送給他的雅典手表。怎麼看都是可以讓一大堆女人倒貼錢陪上床的上等貨,如果身旁再有張角這寒磣到極致的綠葉作襯托那都快直逼古代潘安這類人物了。
“不錯,真給我長臉。”周少龍拍了幾下張天怒的肩膀,有些神經質般哈哈大笑,走進自家大廳。
張角沒有跟上,停下腳步,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讓他穿出地攤貨氣質的名牌衣服,抬頭鄙視的看著張天怒,誌氣高昂道:“王八羔子,少在你張角爺麵前神氣裝酷,你爺當年在床上跟人幹戰時你連開檔褲都還沒開始穿。知不知道爺蓋世刀法練了幾十年?隨隨便便可以幹死百八十個像你這樣的廢物飯筒。”張角像古代賣藝人一般在張天怒麵前比手劃腳。
張天怒臉色不變,隻是嘴角小幅度的翹起,銳利的眼神足以嚇普通人一跳。
張角倒不怕,用手嫉妒的扯亂張天怒身上的襯衫,小人得誌道:“長得帥又怎樣?穿衣服漂亮又怎樣?你能進去大廳不?”
張角臉上有些得意:“不行吧?”張角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豎起拇指“爺我就可以。”
張角拖著自己的殘腳緩慢走進大廳,張天怒將大廳門關上,像沒有情感的機械一樣走開。
………………
大廳很大,裝潢豪華而豪有貴氣,得體而簡約。
以“有就是沒有,沒有就是有。”這理念來進行布置,在這裏你會覺得缺少的太多,又會產生這裏已不需要什麼,這本是矛盾的,又是完美真實的融合。
空曠的大廳除了周少龍跟張角沒有第二個人,周梵天一直討厭雜人在他麵前走動,所以傭人隻在特定時間才會過來打掃。
周少龍將自己的背包扔給張角,自己走上二樓,張角唯一一隻算正常的右手如鷹爪般一抓牢牢抓住背包,剛要得瑟一下整個人就被包給拽到地上。
“周少爺,這包裏麵裝的什麼東西?也…太重了!”
周少龍走上二樓,經過樓道走廊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一個房間傳了出來。
“誰來了嗎?”一個女人手中捧著一個花瓶走出了房間。
青色的連衣長裙,一頭烏黑的長發簡單用一條絲帶紮著,手腕處戴著一隻玻璃種飄花手鐲,如同夏日裏的一股清泉,不需要任何的動作跟裝扮,東方女子婉轉柔美的美感在她身上完美展現。
傾國傾城?沉魚落雁?周少龍一點都不在乎,他隻知道她屬於他。
女人看到了周少龍,漂亮的眼睛有些濕潤,小心將精致的花瓶放在地上,扯著裙子毫不淑女一路小跑奔向周少龍。
周少龍打開雙臂將其緊緊擁抱在懷裏“青雨,我回來了。”
沐青雨羊脂白玉一般的雙手緊緊攬著周少龍“我好想你!”
兩人擁抱了許久,卻隻說了兩句話,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表達。
十分鍾後,沐青雨開始不好意思率先鬆開手,沒有化妝卻秒殺眾多所謂女神的容貌有些泛紅。
“沒事,這裏沒人,多抱會。”周少龍厚顏無無恥的拉起沐青雨的手,細膩嫩滑,感覺真好!
“一回來就不正經。”沐青雨扯掉周少龍的手:“周叔叔叫你回來後到書房去找他。”
“那老家夥還知道我今天回來?”周少龍將手插入口袋,眼睛透著一種倔強跟怨恨。
“少龍,不可以這樣說周叔叔,周叔叔畢竟是你的父親,血濃於水,這些年你也應該感覺到周叔叔這樣對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