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睡不著,在散步?”伊麗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與阿爾法打招呼。
“啊,打擾你了,隨便走走。你這裏簡直是仙境啊!”
“是啊,老爺子為了這片領地,與豹周旋了一生,最終把豹也趕走了,可是他也走了。這裏有水、有樹、有山坡,簡直太完美了。這是老爺子一生追求的夢想,是用他的生命換來的,我怎能不珍惜呢?”伊麗叫她的丈夫老爺子,也許他活著的時候,她就這麼稱呼吧。
阿爾法聽出他的話的弦外之音。忽然轉了話題:“你的兒子彼得在我那裏。”
“是嗎,她一定說了不少我的壞話吧。”
“是的。”
“這個不孝的兒子。”
“我倒想聽聽你自己怎麼說?”
“關於什麼事情?”
“你的大兒子。”
伊麗一震,阿爾法知道刺到了她的痛處。
“對我家的家事你這麼感興趣嗎?
“那倒不是,你可以不說,隻是我總覺得彼得說得肯定有些不實,我隻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從哪說起呢?”
“隨便吧。就當聊天嘛。”
“老爺子死的那天,我很傷心。可是在天葬的時候卻發現幾個兒子都不在。我很生氣,就去找他們,卻發現,原來他們正在為繼承王位而彼此手足相殘。老大和老三一夥,老二和老四一夥,打得不可開交,竟然是生命之搏。他們都有自己的兒女,都有自己的勢力,如此糾纏下去這個家不就徹底的敗了嗎?老爺子用生命換來的幸福不就會成為泡影了嗎?情急之下,我衝了過去,雖然明知道這件事是由於老二彼得不服老大繼承王位引發的,但為了服眾,我隻能對老大下手。老大沒想到我會動殺機,根本沒有提防。我也不是想殺他,可是畢竟情急之下,下口重了,再加上老大沒有思想準備,老大竟然死在我的手裏。我傷心欲絕,可是已經無法挽回了,又不能這麼亂下去,我告訴他們,隻要有我在的一天,誰也不許爭,除非我閉眼了,就由你們去吧。就這樣,我一直維持著這個家。咳,一直以來,我也覺得對不住大兒子,夢裏我都會夢見他,哎!他一定會告訴老爺子的,我以後怎麼去見他們啊!”伊麗不免一聲長歎。
阿爾法靜靜地聽著,不免也心生感慨。想到自己也終究會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問題,不免也憂慮起來。
“那你恨你這幾個兒子嗎?”
“當母親的哪有恨兒子的。他們本來也是應該自己開創一番事業的,可是老爺子把他們都留在身邊,我也就沿襲下來了。實際上,放他們出去,也許會比我們偉大得多,可是終究是舍不得。那個混球彼得你告訴他,他要是回來,我還要他的。哎!”又是一聲長歎,透出一種無奈。
“你最喜歡哪個兒子?”
“要說最喜歡,還是那個飛飛,從他身上我看到了他父親的勇敢,也看到了他的正義。”
“那麗莎你還滿意嗎?”
“麗莎也是個好孩子,偶爾他們小兩口不避嫌地親昵一點,我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孩子們幸福就好啊!實際上,按這裏的規矩他們這是不可以的。這都是老爺子留下的規矩,實際上我也不喜歡。但孩子們都大了,要想讓這些孩子們免生是非,讓他們知道點規矩也好。”
“那真是煩你費心照顧麗莎了。”
“這兩小兩口以後能有些出息,我看得出來。飛飛很穩重,這在孩子們當中還是少見的。而且他是有些誌向的。上次你張羅鬥獅子的時候,我這裏實際上有四個兒子反對,隻有這個老五飛飛是支持的。他認為盡管我們這裏衣食無憂,但是如果獅子站了上風,早晚會連累到我們這裏,還不如大家聯合起來,把問題徹底解決。機會難得,我們不能錯過。我還是聽了這個孩子的話。沒想到這一戰,還成就了他美好的姻緣,這也算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