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這個本就是凶殘,你的孩子不也被本咬傷了嗎?”胡可還在解釋,可不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誰說的?”阿爾法冷冷地問了一句。
“不是你說的嗎?”胡可依然在解釋。
阿爾法此時已經放開了本,本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你這幾句話還中聽,有點君子的樣,可你也應該把事情先問明白再打啊,你看我這裏……怎麼你孩子也有受傷的?沒辦法,你打到我老家,還不讓我們還口啊。都沒傷的多重吧?”本似乎看到了生機,抓住機會力圖瓦解胡可與阿爾法的聯合。當然本不明就理,還以為是妻子和孩子們剛才把阿爾法的孩子咬傷了。
胡可不知道,如果剛才要是本聽明白了,他可能就成了賽虎的午餐了,還好這話他沒再接著說下去。
裏昂這時走上來,“大家先都消消火,咱們先把事情弄清楚。今天有阿爾法這個老大哥在這,給大家主持個公道,我們沒有必要自相殘殺嘛!有話好好說。”
場上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一些。
“大家雖然都有些皮肉之苦,還好沒有犧牲的。我們這些在血泊中軲轆大的狼們,就別計較太多了。”裏昂繼續在攪渾水。
“我本不想加入打鬥,可是,看本以死相拚的樣子,我隻能攙和進來。我們都是狼,沒有必要生死相搏,大家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沒有趟不過去的河,沒有打不開的結,我們應該是一家人嗎?”阿爾法說話了。
已經累的要虛脫的胡可在那裏聽著,感覺這話茬不對,心想:“在說我嗎?”
阿爾法繼續說:“我早就讓孩子們過來,把我的意思傳過來,希望大家能化幹戈為玉帛,可是你們不聽勸,一味的好勝鬥勇,這又有什麼好處呢?到頭來兩敗俱傷,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本開口了,“怎麼個一家人?你看看這鮮血,難道就是你說的一家人?”
“我讓孩子們來說了,糧食短缺大家都難,還好我那裏還可以吃一些魚,可以到我那裏嚐嚐鮮嘛!何必為此弄出爭端。”阿爾法繼續說。
“你那孩子可沒這麼說。”本咕噥著。
阿爾法故作疑惑,叫來與胡可和本交涉的那兩隻狼,“你們沒有把我的意思說明白嗎?草原是我們大家的。什麼領地之爭,這富饒的草原用得著我們無休止的爭鬥嗎?傳話也傳不明白,你們下去吧。”不待兩個孩子解釋,阿爾法就把他們趕了下去。
“這些孩子,真不立世,如果當時就把話說明白,咱們哪有這番打鬥啊!最近天氣不好,食草動物少一些,這麼的,先吃吃我們的魚。以後大家就不要分你的我的了。我們還要往前走,事情要往遠了看,我們要把那些象胡可這樣的滋事者全部解決掉,讓草原永遠太平。我說你,你可別在意。你本來就不對,沒有食物,大家商量著來,你可以找我嘛。一切都好解決嘛。”
阿爾法看著胡可,胡可被說得啞口無言,心裏盤算著,“總之這場戰火弄來弄去就是我的不對了。”
胡可和本聽著阿爾法的話感覺都有些別扭,可又沒想明白差在哪裏。就是隱約覺得,自己的領地就這樣沒有實際意義了,以前爭來爭去的東西,原來這麼沒有意義。我們錯了?
“大家先休息休息,吃點東西,把話說開了就好了。”阿爾法讓大家解散隨意歇息。
“我聽著有點亂,這仗不是阿爾法願意打的嗎?怎麼後來好像都是胡可的不對了?這個阿爾法好像很狡猾,不,是那個裏昂太奸詐。他們兩個都不象個好人。”熊貓終於鬆了一口氣,激烈的故事讓他半天沒敢插話。
“咳,你懂什麼?是非黑白,善惡對錯又怎麼是你這樣評判的呢!我不跟你直接說每件事的善與惡、美與醜、對與錯、黑與白,是覺得世界上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非此即彼。你自己慢慢品位一下吧。你要知道所有的矛盾的兩個方麵都是交織在一起的。也許太難為你了,你聽不懂。可是等你懂的時候,一定要等到磨礪之後,付出代價之後嗎?那並不是我所原意看到的。”沙沙無奈的解釋著。
“我先記住就是了。”熊貓忽然覺得沙沙好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