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疤痕,睡覺的姿勢,從背後拍他的反應……
太熟悉。
白慶憶後悔選黑幫片看了。倒不是不好看,隻是他看不得這種電影。他原以為沒關係,隻是個娛樂產物。
影片最後是一場激烈的槍戰。白慶憶終於受不住,扯下耳機,啪地一聲合上了手提電腦。
任策抬頭看他,他也回望任策。對視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他就露出了標誌性的溫柔微笑:“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
任策熟練地報了一列菜名,及至白慶憶端菜上桌,他才感到危機。摸了摸腹部,手感平坦,頓時心涼。白慶憶太可怕,再這麼被他投喂下去,自己引以為傲的八塊腹肌,個個不得好死。
可是……
“我還做了紅豆冰,要不要試一下?”
白老師的廚藝真的很好啊。
任策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謎團:
好看溫柔又會做飯的白老師,為什麼還是單身?
任策身體強壯,好得也很快,半個月後就不需要再換藥了。白慶憶提起:“那天你一個人流了很多血,我還以為要個一年半載,你才能完全好起來。”
任策邊做俯臥撐邊想,不是他的血,也不是一個人的血。但他沒有說,而是問:“那你會讓我住個一年半載嗎?”
沒有聽到回答,任策發現自己竟然失落。
八月中旬的時候,白老師就要為新學年做準備了,時不時要去幼兒園開會,一去一整天。第一次離開的時候犯了職業病,對著一個比他還高大的男人,不停叮囑他千萬不要開門,餓了櫃子裏有零食,不要玩火,無聊的話可以看電視,但要注意用眼……
任策低頭看白慶憶絮絮叨叨的模樣,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
白老師不滿地唔唔幾聲,明顯是叫他放手。
任策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這些我都知道!”
還有點小驕傲。
任策一個人當然不會無聊,白慶憶不在家,他有更多事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