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知道自己懷孕了,來自靈魂深處都在排斥這個人的靠近。
“走開, 不要……”想到白天經曆過的 事情,她對這艘輪船上的人都很警惕,她不想再被扔進海水裏浸泡。
“沒人會傷害你。”那男人沙啞著嗓音,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她捂著肚子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抱在了胸口。
這……他竟然這麼友好?她簡直能以相信。
“你帶我去哪裏?”她焦急的問。
“替你報仇。” 他說。
他會有這麼好心?她簡直不敢相信,難道他會為了她,得罪這裏的其他人?
男人抱著她走出了房間,她就看到巧姨已經站在外麵,他問:“都在了嗎?”
“是的,齊先生。”
帶著麵具的男人點頭,步態就像是慵懶的貓,帶著唐柚黎向大堂走去。唐柚黎很緊張,不知道他說的報仇到底是幹什麼。
房門被推開,還是那處宴會廳,滿滿的都是人。
“齊先生。”
“齊先生。”
“齊先生”
一路過去,幾乎所有的人都恭敬的叫喚她身旁的男人一聲齊先生。
他沒有做任何表示,身上就散發著一股威壓。
他走上最高處的地方,抱著唐柚黎一起俯看著這些恭敬的人。
“很高興,大家能從世界各地趕過來,參加兩位新人的婚禮。但是在這之前,有人對我的女人下手,這是對我齊某人的挑釁,還是老規矩。”說到這裏,他頓住了聲音, 那沙啞到不能再沙啞的嗓音,好像是嗓子被毀掉了一樣,很難想象,一個人的嗓音竟然會變成這樣,唐柚黎猜測,這個人應該是用了變聲器。
她想站在地上,但她沒穿鞋,赤腳站在地上反而更加尷尬。
“埃斯頓,”齊先生叫了一聲埃斯頓的名字。
埃斯頓站了出來,隻是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唐柚黎,再次看到這個變態男人,唐柚黎的內心是拒絕的。
“是,齊先生,我會接受你的挑戰,你盡管開口,我們比什麼?”埃斯頓也算是男人,金色的眼睛雖然滿是憤恨,但並沒有影響他說出恭敬的語氣。
在這裏,最大的永遠是那個男人,他不會在這裏損了他的顏麵,否則盡管他是英貴族,也會遭到這裏人的封殺。
“你也不是這裏正式的成員,我不會按內部解決事情的辦法對待你,你說對決什麼就是什麼,輸了的人,要甘心接受勝者的懲罰,如何?”
埃斯頓知道,這個齊先生很生氣,他是在替那個女人報仇。
“沒問題。”埃斯頓忍著怒氣說。
“比快艇,誰先到達附近的島嶼,找到當地女人回來,誰帶回來的女人漂亮,回來更快,誰就獲勝。”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埃斯頓,竟然當著老大女人的麵前說出這種話。
再看唐柚黎,好像並不關心,齊先生笑了,胸腔起起伏伏,讓唐柚黎一陣難受,他低頭在她的耳邊,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句:“誰也沒有你漂亮。”
唐柚黎心神一震,她有片刻的失神,竟然在這一刻被這個人撩到了,她被溫柔的放在舞台後的一張專門為他準備的椅子上,隻聽齊先生對巧姨說:“把她的鞋子拿過來,要柔軟的,最好是拖鞋。”
唐柚黎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換了睡衣,身上的傷痛也不再那麼痛了,在一群穿戴整齊的人麵前,她覺得自己真是丟人,更尷尬的是,她的腳正被齊先生握在手裏,她的腳掌如玉一般潤滑,他還有意無意的用指肚摩挲。
“不要……”她想推開他的手,拒絕他的當眾曖昧,卻聽他壓低了聲音問:“不要什麼?”
巧姨都紅了臉,趕緊去替唐柚黎找鞋子。
巧姨拿著一雙柔軟的棉拖鞋遞給了齊先生,齊先生輕柔的將鞋子套在了她的腳上。
這一幕讓周圍的氛圍變得很安靜很安靜,大家都靜靜的注視著舞台上,就像是看一對情侶在秀恩愛,不由得讓很多女人都忍不住浮想聯翩。
“齊先生,你對這個女人未免太好了?我們還是早點完成賭約,不要影響明天的婚禮。”打破這片平靜的是埃斯頓,他實在看不下去一個大男人單膝跪在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麵前,聽說這個女人懷孕了,難道是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才這樣對她?
女人,都是一些會用肚子來套牢男人的東西。
齊先生並沒有理會埃斯頓的叫喚,他反而放緩了速度,低聲對唐柚黎說:“他說我對你太好,是真的嗎?”
唐柚黎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但是她覺得身體並不舒服,特別是在這一群人麵前,神情一直緊繃著,更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