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皇宮中,一個太監焦急的邁著步伐,往皇帝的書房而去。
林裕看著桌案上的奏折感覺焦頭爛額,緊閉著雙眼也不知道在思索著。
“臣,拜見官家。”老太監鄭福平恭敬的彎下腰行禮。
“小赤,不必多禮,人找到了嗎?”林裕微微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老太監。
小赤是鄭福平的乳名,鄭福平從林裕開始皇子的時候,就 一直服侍在左右。
林裕習慣了叫他乳名,這麼多年也就習慣了一直沒有改口。
不過畢竟君臣有別,鄭福平也從未因為自己有從龍之功而飄了。
“官家,皇城司的探子查到了蛛絲馬跡,不過都是十餘年的事情了。”
“估計李公子已經離開了大景,前往了他國。”
林裕長出了一口氣,貌似有些失望,“你說他恨朕嗎?”
“應當不會吧,李公子應該是逍遙習慣了,所以不願意在大景久待。”
忽然一股涼風吹過,吹得書房的門窗哐哐作響。
“官家風大了,保重身體,我去把門窗關一下。”鄭福平關心的說道。
“你說是朕真的做錯了嗎?還是天真不佑我大景。”
不等鄭福平回答,一道聲音自房間中響起,“不是你的錯,既是天災也是人禍。”
“誰?”林裕下意識的大喝一聲,“是誰藏在朕的書房中。”
鄭福平也是四處張望,立刻戒備了起來。
“福平好久不見,不知尋我前來所為何事?”李長生的身影從暗處的影子中慢慢浮現出來。
“公子,你老是這樣神出鬼沒,嚇咱家一跳。”
“好久不見了,公子。”鄭福平拱手向著李長生行禮。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小赤。”
“還有你林裕。”李長生同樣也是對著兩人拱手行禮。
如今在這大景國國境內,在敢在皇帝麵前直呼其大名的估計也就隻有李長生一人了。
李長生也不客氣到了桌案邊就找到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去。
林裕也示意讓鄭福平去泡一壺茶送過來,因為李長生從前說過自己不喜歡喝酒。
不喜歡身上沾染酒氣,即便是酒宴也是以茶代酒。
“我想嚐嚐你大景的酒,麻煩福平你去拿幾壇好酒過來。”李長生說道。
趁著鄭福平去拿酒水的功夫,林裕也是趁機和李長生搭話。
“長生呀,咱們有多久沒見了?”
“應該是永康十五年之後,我們就沒見過了吧,現在應該有十八還是十九年沒見了吧。”
“有這麼久了嗎?長生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就跟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一樣。”
林裕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三十九年了吧,那時候你十六歲,我們認識不久之後,你父皇便同意你開府。”
沒過了一會,鄭福平就帶著幾壇酒和酒杯回來了。
“嘿嘿,長生先生,給你看看咱大景的酒怎麼樣?”鄭福平往桌上的兩個酒杯倒滿了酒。
杯中酒的淡棕色而透徹,湊近還能聞到淡淡的糧食香味,酒體幹淨酒香淡然,沒有酒渣殘留,能看出不是那種發酵不完全便宜的綠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