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和他的一點一滴。
從相識到差點決裂……
秦桑失眠,一.夜沒睡。
第二天上午陪著蔣樂意去新聞發布會。
還抱著蔣希毅。
“都說你是蔣氏小老板,是這樣嗎?”
“我一直是。這樣的問題,不用問。”蔣樂意言辭犀利。
“你才十一歲,說話這麼犀利?”
“年齡和成熟無關。犀利是因為我不想廢話。”
“……”
最後,蔣樂意更狠:“以後,誰敢欺負秦桑,就是欺負蔣氏,我蔣樂意會報複的,不開玩笑。”
沒人再敢以為這是一個孩子的玩笑話。
事實證明,他敢說,真敢做。
那天股東會的那兩個跳出來的人,不僅主動讓出了股份,還主動道歉。
沒人知道他怎麼做,做了什麼。
他不告訴任何人。
這一點,是他和蔣霆驍最不同的。
連秦桑都有些害怕他這樣的性格。
出發去海島的秦桑,路上都勸說他:“樂意,你還是個孩子,別這麼城府深。”
“媽,有些人,注定是要承受比他年紀更大的事,您不用擔心我,我很好,我喜歡這樣。”
“媽媽怕你不開心。”
“開什麼玩笑,我開心得很。我弟知道這事。”
“對,我哥就是個超級腹黑的大壞蛋。老媽,放心,你還有我,我還是個乖寶寶。”
“一邊去。你乖寶寶,才怪。”蔣樂意撇嘴。
蔣希毅不服氣:“哼。我就是乖寶寶。”
說完,還撲進秦桑懷裏,撒嬌:“媽媽,我覺得我們會找到爸爸的。你說,爸爸是不是傻了,不記得我們了呢?”
“有可能。”蔣樂意認同。
“那怎麼辦?”
“不知道。”蔣樂意閉上了眼睛,獨自在心裏思念自己的父親。
蔣希毅也學著閉上了眼睛:“我想見到真的爸爸。”
“我也想。”秦桑心裏歎氣,但是不敢讓他們聽到。
到達之後,秦桑安頓好他們兩個就出門去問。
一路上秦桑都在問海島附近的居民,拿著照片比劃著:“見過他嗎?”
“認識他嗎?”
失望而歸。
躺在陽台的搖椅上發呆:“驍,你到底在哪?”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翻出蔣霆驍的視頻,看著落淚。
隻有這時候,她才敢思念。
平時用忙碌麻痹自己,是她慣用的方式。
她害怕想念。
當一個人突然從你的生命裏悄無聲息的消失,你會害怕想念。
看到陽光,你會想到他。
看到雨水,你會想到他。
看到什麼,你都會想到他……
秦桑拿著手機,撥著那一直都打不通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這幾年秦桑都充著話費,號碼可以正常使用。
微信語音,不知道發了多少條。
秦桑清了一下嗓子:“咳,驍,我是秦桑,你的妻子。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這語音,我們又來找你了。你到底在哪?你,”
秦桑說到這有些說不下去,哽咽著,停頓了一下才繼續:“你,你,還活著嗎?”